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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探望皇后

沈如霜随着皇帝前往皇后的住处,远远便看到皇后带着一群宫女在门前等候,沈如霜心想,看这仗势,皇上是多久没来皇后住处了?

果然,走近一看,皇后看到皇上,甚是激动,眼里哪还容得下其他人,拉着皇帝诉了半天的相思之苦,怨念皇帝没来看她等等,还是皇帝急忙拉过沈如霜,这才打断皇后的热情。

沈如霜看了皇后半天的表演,很是尴尬,以前她对皇后有些许的心存敬畏,但是自从十皇子事件之后,她儿子十一皇子萧若晖煽动朝臣,联名上书皇帝,逼着皇帝将十皇子处决,沈如霜便与她生了嫌隙,现在前来看她也不过是为解除欧阳玲玲与皇帝一起的惊恐。

皇后看到沈如霜也是一阵尴尬,急忙将话题转移到沈如霜身上,直言沈如霜兴许是在外面有了心仪对象,都很少进宫来给皇帝皇后请安。

沈如霜也是尴尬的摇摇头,“皇后哪里的话,如霜怎么会忘了皇上皇后,只是前些时日,沈府因比武招亲,事情繁多,才不得空前来,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听到比武招亲,皇上皇后都绿了脸,当初十皇子事件之后,沈如霜便向皇帝讨了比武招亲的诏命。

以至于皇宫传言,沈如霜承受不住十皇子的背叛,立誓将自己嫁出去,结果,比武招亲上犹如悍妇一枚,闺名声誉,一扫而光。更有前些时日,采花大盗光临沈府,沈家小姐是否还是处子,街头巷尾,争相讨论。

皇上轻咳一声:“如霜难得来一次,今晚朕和如霜便在皇后这里共用晚膳如何?”

皇后妩媚一笑,满眼惊讶与欣喜:“皇上这是哪里的话,臣妾求之不得,”转身便吩咐丫鬟去上晚膳。

这顿饭,吃的沈如霜油腻之极,饭菜算是可口,就是皇后旁若无人,一个劲向皇帝献殷勤,偶尔也是抱怨皇帝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同时还将儿子十一皇子搬出来,说常常教导十一皇子要以皇上为榜样,仁爱贤德,云云。

沈如霜心中诧异,感觉皇后才些许日子不见,判若两人,以前的贤惠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现在的贤惠让人甚是反感。

现在皇帝身体健朗,何时轮到她的儿子仁爱贤德了,再说诸多皇子中比十一皇子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太子之位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了,现在便操心这个,想多了吧。

果然,皇帝可能也觉得皇后有失风范,说话不太得体,便问皇后许久未见如霜,是否有话对如霜嘱托。

皇后自知理亏,尴尬地对着沈如霜笑了笑,又展示出一副慈母的面容,沈如霜心想,在宫中久了,好像每个人都会变脸是的,皇后“慈爱”的叮嘱,絮絮叨叨,长篇大论,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本能”等等,听得沈如霜忍不住的想睡觉,沈如霜就觉得头越来越沉,皇后的声音越来越远。

突然,沈如霜隐约听到,见见,相约什么的,猛然醒过来。

“娘娘的意思,如霜不是很明白。”沈如霜面露微笑,坚决不能说自己刚刚快睡着了,压根就没有听到这位娘娘的教诲。

皇后一愣,又马上脸上堆起笑容,甚至站起身,绕过皇上,来到沈如霜跟前,拉起她的手,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的意思是让皇上哪天把所有的皇子召集起来,给你好好看看,你要是满意了,随便挑一个做你的夫君。反正你这个儿媳我是认定了。”

听皇后这样说,沈如霜算是明白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皇后实际上并不是非沈如霜这个儿媳不可,她具体嫁谁皇后也并不在意,皇后在意的是决不能让沈如霜嫁入大将军府,如果这样,李妃有了大将军府和沈府的撑腰,她日后在宫中简直如日中天,无人可比。后宫中的女人,每天除了都得头破血流还能干点什么呢?

既然皇后已经放马过来,沈如霜也只能见招拆招:“皇后娘娘教训的是,但是现在如霜实在是配不上宫中的各位皇子,可能要错负娘娘抬爱。”

皇后又愣了:“此话从何说起?”

沈如霜故作悲伤,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京城人人都知道,如霜本是与十皇子有过婚约,只是十皇子已经逝世,如霜这婚约自是不作数了,后来如霜比武招亲,重伤青城派柳公子,落得个刁钻蛮横的的名声,今后不管如霜嫁给哪一位皇子,日后对皇子的声誉终究不好,如霜怎忍心,想必娘娘对众位皇子视若亲子,也不愿他们任何一个落得这样的下场吧?”

“这……”皇后被沈如霜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望向皇上。

皇上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说:“皇后娘娘的好意如霜应该也能明白,但是如霜说的也在理,既然暂时如霜还不是很想嫁人,皇后也就不用操之过急,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这一席话,皇后听完自是不好再纠缠下去,沈如霜呢,也先谢过皇后的好意,于是此事便暂时作罢。

晚膳便在皇帝的调和中结束,沈如霜离开皇后的宫苑便过来李妃这里,欧阳玲玲和李亦暄已经用完饭,在等她。见到沈如霜回来,便准备回去。

众人向李妃告别,李妃见沈如霜满脸倦怠,便叫住了她。

沈如霜困惑,只见李妃走进她跟前,左手轻轻地拉起她的一只手,右手也在她的手背上温柔的拍了拍,轻声说道:“这些天,苦了你了,我们……对不起你……”边说着边哽咽起来。

沈如霜听到这些,倏然红了眼眶,“吧嗒吧嗒”地,眼泪便掉下来,却什么也不说。

一旁的欧阳玲玲和李亦暄,看着她俩,莫名的心酸。

过了好一会儿,沈如霜双手轻轻的回握了握李妃的手,仍然没说一句,便转身带着欧阳玲玲和李亦暄走出了住处。

李妃站在门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