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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故人相邀

在京城的这段时日里,小刀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是找不到欧阳玲玲的,于是他便借助了江湖上的其他势力——丐帮,这个号称天下最大也最可靠的情报网。

在此期间,小刀访了京城许多破庙。那些庙都非常残败不堪,多是外地人群流亡至此,或是乞饭群居之人。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群势力协助,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但欧阳很是不屑,还常常对小刀说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等到玲玲自己在外面玩够了或者混不下去了,自然便回家。小刀对欧阳这个做哥哥的更加鄙视了。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小刀得知欧阳玲玲并未到京城来,而是与一商队往杭州方向而去。

于是小刀与欧阳决定前往江南。

那日,欧阳一行人背着行李准备出城,走在京城街上,小刀迎面撞上一乞丐,乞丐撞人之后急忙低声道歉,奇怪的是,小刀看到乞丐低头走进,已经微微向旁边让了让道,可是乞丐还是径直撞上小刀,好似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撞一下小刀,在他低声道歉后小刀并没有当面拆穿,想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果然乞丐走后,小刀在自己的腰间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道:今日申时“源和客栈”,故人邀见。

小刀困惑:这是自己初次前来京城,何来故人之说。

欧阳也若有所思。

少羽叫道:“你京城有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样的朋友?……”

小刀低头思考,没有回答。

“你以前来过京城?”欧阳扬眉问道。

“没有,从我有记忆时只呆在山庄了。”小刀皱眉,“故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人?既然这样,我更应该会一会了不是?”

于是欧阳他们又回到了之前所住的客栈,准备在傍晚前去会会这位自称是“故人”的人。

小刀与欧阳申时来到“源和客栈”,坐下后叫了一壶毛峰,在所谓的故人未出现之前,他们在客栈内优雅的品茗。

欧阳静静的喝着茶,对此赞不绝口,直言这是好茶。

小刀则不然:“这茶和欧阳山庄相比,差远了,而且,现在可是冬天,再好的茶保存至冬天,也不新鲜了,要想喝好茶,还是要等来年春天。”

欧阳看了小刀一眼,放下茶杯,开始对着小刀科普:“这种黄山毛尖,当下虽是冬天,并非各地茶树采摘季节,然黄山山高林密,茶树于此处无寒暑侵袭,自然条件很是优越,无疑是茶中精品,京城不愧是京城,其他流离之所的贫穷与削迫丝毫不会影响这儿的富庶贸易。正所谓——茶亦醉人何必酒……”

小刀静静听着欧阳的滔滔不绝,异国他乡,这香醇温热的茶水,不仅驱散了外面的寒冷,连带着内心似乎都温暖起来了。

一个时辰渐渐过去,欧阳觉得自己喝茶几乎喝饱了,相约小刀见面的故人还未出现,渐渐失去耐心。

小刀也感觉欧阳的不耐,随即道:“你是否要先回客栈休息?”

“已经酉时了,对方还未到,明显有戏耍你我之意。”欧阳愤愤道。

小刀还想再劝:“不用陪我……”

“这位少侠果然年轻气盛……”此时,有声音从楼上传来,只见一名妇人缓缓从楼上下来,虽穿着略显朴素,未锦貂玉裘,但贵气逼人,步伐轻盈,一看便知乃习武之人。

欧阳见到此人大惊,与几天前夜访小刀房间的女子竟为同一人!

欧阳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下意识走上一步,将小刀掩于身后。

“不知道这位夫人将我们约来此处有何事?我与侍从好像并未与夫人相识?”欧阳一副警戒姿势。

“公子无需担心,况且我此次相约的只有公子身后的少侠,不知公子为何会前来?”妇人缓缓说道,虽面带笑容,但无疑在质疑欧阳多管闲事之闲。

“你……我……”欧阳词穷。

“噗……”小刀在欧阳身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说道,“少庄主,小刀相信这位夫人应该并无恶意。”小刀见到这位夫人之时,心中难掩熟悉之感,甚感亲切,但是确认之前并未见过此人。

小刀在旁拉了拉欧阳的衣袖,稍安勿躁,笑望着妇人:“夫人这边请,不知可否赏脸与晚辈同桌共饮。”

“少侠客气了!”说着便在小刀的对面缓缓而不失优雅的落座。

“还未请教夫人,为何称是故人相见,夫人可曾见过晚辈?”小刀道出心中疑惑。

“我与你并不相识,只是与你父亲相识。”这位夫人盯着小刀说。

“什么?!”欧阳惊得跳起来,“你到底是谁?勿在此处故弄玄虚!”

“少主”小刀叫着欧阳,当事人本身一脸的淡定,反而他这个局外人一惊一乍,实在有失欧阳山庄的颜面。

“不知夫人与先父有何渊源?”小刀十分平静的问道。

无怪小刀如此镇定,只因步凌云将小刀送到欧阳山庄时,他还太小,压根还未记事,所以这位妇人所言,对小刀并没有太大的震撼。

“你叫我雪姨吧,我乳名雪衣,是你父亲的师姐,从小与你父亲拜在同一位师傅门下学艺,相较于你父亲,我比他早入门半年,同时也虚长你父亲一载。”

“……”小刀不知作何应答。

“你不相信?”雪姨望着小刀说。

“不是,晚辈与家父分开的早,不知道父亲以前的事情,而且纵使儿时与父亲一起,也从未听他提起过以前,所以还请前……雪姨原谅小刀的失礼。”小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雪姨作揖施礼道。

“这是哪的话,外出闯荡,的确需要小心提防,雪姨又怎会怪你。”雪衣很是欣慰的看着小刀,“要是你父亲见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该有多欣慰……”一边说着竟红了眼眶。

小刀甚是惊讶,堂堂一位长辈初次见面,提起父亲便在自己的面前落泪。他惊慌失措之余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条手帕,递给了雪姨。

这次欧阳惊呆了,小刀一个大男人,身上竟有手帕这种东西,从小到大,除了玲玲以外,没见他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女子。

欧阳对着小刀的手帕发呆,想着同小刀亲近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