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几里路还好,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人开始慢下来了,气喘吁吁,跟耕了一天地的老牛一样。
“我、我他娘的跑不动了,我要休息一下。”
“吴大友,你是想死了吧?女阎王还在后面跟着呢,你敢停下来试试,肯定打断你的腿。”
“别说打断我的腿,就是拿刀砍我,老子也跑不动了……”
吴大友满头大汗,肚子上的五花肉比吴华的还要壮观,跑起步来,上颠下窜,晃了有四里路,实在跑不动了。
他本不是世家子弟,家里经商,他爹花大钱买了个小官,家里过的很是滋润。
他自小就不是读书的料,想要靠考取功名进朝堂那是不可能的。
偏偏他爹望子成龙心切,只能另辟蹊径,找关系,托人,塞钱,好不容易才把他弄进神机营。
吴大友刚来的时候,十分受排挤,没人看得起他。
奈何他脸皮厚,钱又多,越是看不上他的,塞的钱越多。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时不时地就花钱请大家去逛花楼喝花酒。
吴大友用金叶子买来了朋友,不到半年的时间,已经跟大家混的很熟了。
本以为可以在神机营混吃等死,混个一官半职,也算是了却了老爹的心愿。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神机营突然被独孤家的人接手了。
以前的团长庞弘鸣多好巴结啊,只要肯砸钱,陪他逛遍秦楼楚馆,训练什么的都可以免。
现在倒好,独孤家的三兄弟,一个比一个难缠,不收钱就算了,还要把金叶子砸你脸上,顺便收拾一顿。
吴大友很挫败,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还真有不爱钱的。
之前他因为私下里贿赂独孤墨瑜,被揪住松了松骨头,为此在床上躺了五天。
这伤才刚好,就被他爹挥舞着鸡毛掸子给抽回来了。
然后就见到了独孤雪娇。
本以为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肯定是个温柔的解语花,谁知比独孤三兄弟还吓人,简直就是女阎王。
吴大友一边想着自己的悲催人生,双腿已经跑不动了,慢慢地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跑了?是不是忘记我之前的话了?”
吴大友刚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气,背后就传来凉飕飕的声音。
他吓得双腿一抖,差点跪下去,苦着一张脸转头。
“独孤小将军,我、我真的不行了,呜呜呜,你就放我一马吧?
我爹就我一个儿子,还指望着我给老吴家延续香火呢,我要是今天累死了……”
话还未说完,眼前突然窜过来一条黑影。
啊——
吴大友的话戛然而止,然后便是尖叫声。
他的屁股被咬了!
吴大友一边在地上乱跳,一边胡乱地甩屁股,企图把咬着他屁股蛋的东西给甩开。
“啊,独孤小将军,这是什么玩意啊?好疼,呜呜,我快疼死了……”
独孤雪娇双手抱臂,十分认真地问他。
“你还能跑的动吗?”
吴大友脑门都是冷汗,点头如捣蒜。
“我、我能!再、再、再跑十五里不在话下!”
独孤雪娇满意地点头,“大王,松开吧。”
话音落,原本咬住吴大友屁股的大王松开雪白的尖牙,又跳回地面上。
吴大友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被一只猫给咬了!
猫还能咬人的吗?哪有这么凶残的猫?
“这、这他娘的哪里是猫,分明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大王朝自己窜了过来,话也来不及说了,拔腿就跑。
独孤雪娇对他的速度很满意,朝大王赞赏地点头。
“好样的,大王,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