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独孤雪娇又看向年爷爷,这人肯定也不简单。
光是这些暗中负责保护的黑衣人,就能看出来他身份不一般,个个武功卓绝,不是一般府上的护卫能比的。
刚刚太爷爷叫他老杜?还打赌?
她当即转头看向年爷爷,双手作揖行了一礼,恭敬地问。
“不知年爷爷又是何身份?还望不要给后辈开玩笑了。”
海爷爷皱着一张老脸,给年爷爷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没办法,谁叫小丫头太聪明。
年爷爷抬起一手,将她扶了起来,面色也有些讪讪的。
“都是我们两个老家伙思虑不周,不该跟晚辈开玩笑的,不过,以后你可以继续我年爷爷或是杜爷爷,都行。
我跟你祖父熟识,他在我们几个人中年纪最小,平时都叫我一声大哥。
还有你祖母,她是展大哥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女儿,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独孤雪娇楞过之后,终于知道他的身份。
姓杜,是祖父的大哥,他是乐平王杜阜,昭顺四元勋之一。
乐平王,字伯年,难怪让人叫他年爷爷,这么说来,也不算是骗人。
只是谁能想到呢,堂堂乐平王,宝刀未老的疆场大将,会屈居花颜绣坊做个护卫头子!
要不是他们今天暴露身份,就算让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把“年”跟乐平王的字联系起来。
现如今英国公的爹,算算年纪,也该六十多岁了,可看起来也就五十多,许是常年练武的缘故。
难怪这些从天而降的黑衣护卫个个武功卓绝,他们可是开国大将乐平王亲手训练出来的。
独孤雪娇赶紧又行了一礼,“年爷爷,是晚辈失礼了。”
年爷爷赶紧摆手,难得露出一抹浅笑,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像他们这样的老古董,整天被困在家里,闲着没事干,闷都闷死了。
老友基本都不在了,跟下一辈的人,又没什么话题可谈,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幸还剩下个钱富贵,两人就是难兄难弟,干脆组了个团,经常混在一起吃茶听曲。
有时候手痒了,就去揍一揍街头做坏事的混混,日子也还过得去。
直到前段时间,钱富贵突然来找他,说是碰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小丫头。
原本他是没什么兴趣的,连小一辈的人都说不到一起去。
跟个黄毛丫头,直接差了两辈,估计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一听那丫头的身份,他立刻又来了兴趣。
那可是独孤老弟唯一的嫡孙女,听说巾帼不让须眉,跟当年的展丫头有一拼。
怎能不感兴趣呢。
就这样,他被钱富贵带到了花颜绣坊,然后隐姓埋名,成了护卫头领。
两人在花颜绣坊安顿了下来,每天忙碌着,日子说不出的充实。
终于不再感觉自己是个老废物了,整个人都好似焕发了第二春,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当着众人的面,欢快地认了个亲。
他们倒是其乐融融,却不知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了。
搞了半天,两个隐藏大佬,都是独孤小姐的亲戚长辈!
谁能想到呢,昭顺四元勋兼开国功臣的五个人,除了已经去世的,唯剩下的两个居然都来了花颜绣坊。
凉京首富成了名不见经传的账房先生。
开国大将成了护卫团的头儿,这护卫团寒酸到只有两个手下。
独孤雪娇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玄幻。
都说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会天上掉馅饼。
这次,她是切身感受了一次,简直被砸的两眼昏花。
突然觉得花颜绣坊这庙太小,容不下两个大佬啊。
独孤雪娇正欲哭无泪,一直被忽略的赵宇突然好似发了疯,捏住大王的脖子,就要把它强行扯下来,掼到地上去。
“小畜生!竟敢咬小爷的屁股!你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