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三进院落的大宅院是坐北朝南,院中布局以南北为中轴,分东西错落有致的建有耳房、厢房和连接的回廊。
王朝歌审问田宏的房间是第二进院子的西厢房,现在王朝歌站在门口,借着月光打量着对面的东厢房。
外观看上去跟自己现在站的西厢房并无不同,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东厢房似乎要比西厢房大很多,有些不对称,看着感觉很奇怪。
王朝歌心里默念着田宏讲的第二句诗“他日笑看阳财发”,虽无下半首诗作为参考判断的依据,但他大体上已经是清楚这钱财的藏匿之处了。
王朝歌对身旁的曹谦说道:“到前院去,跟戴金说,让他召集护卫队新老队员到这个院子集合。同时看一下章泽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就让他到后院去,召集他的所属新老队员在后院戒备待命。令汪大山,带领本组新老队员在前院戒备待命。”
曹谦当即往前院去传王朝歌的命令了,王朝歌带着郭亮,田宏紧随着他们来到东厢房的门前。
王朝歌伸手推开了房门,只见室内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
王朝歌略一皱眉,就止步在门前,没有进去,而是仅仅打开着门透着气。
他则与郭亮和田宏站在门侧的回廊处静等着,好让室内的灰尘和潮湿之气散一些。
不多时,曹谦就和戴金回来了,戴金禀告了一下硫磺的交接情况后,就到后院去召集护卫队的所有队员了。
曹谦对王朝歌说道:“公子,章泽还没有回来,已对汪大山传达了您的指示,他会转告章泽的,前后院会按照您的命令,全体进入戒备状态。”
王朝歌点点头,没有说话,现在就等护卫队的人员到位了。
很快,戴金带着护卫队的其余队员连同先前在通往前后院门口把守的队员一起在王朝歌面前列队完毕,等候王朝歌的命令。
在扩充了李路等四人后,现在护卫队的队员共有十二人了,各个都是精神抖擞的,属于行动小队的精锐了。
王朝歌看着队员们,对戴金说道:“戴金,你带护卫队的人严格把守通往前后院的门口,由李路负责监督,你则带四名队员随我行动。记住,在本院的清查行动结束前,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特殊情况下,通报于我,再行定夺。”
戴金沉声说道:“谨遵公子所命,属下这就安排布置。”
在一番分派后,护卫队的人员都各自到位了。
王朝歌对戴金说道:“去找两个火把来,照一下亮,我要探查一下这个东厢房。”
戴金吩咐两个队员去点火把,自己则对王朝歌说道:“公子,之前您让我清查院中所有房间,消除硫磺等易燃品,防止出现明火等隐患,这个院子已派人清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啊?”
曹谦插嘴道:“戴金,这里我也按照公子的吩咐检查过,也无发现异常之处,但那是检查明里的问题和隐患,这次公子要查的可是要紧的事情,不同的。”
戴金还想在说话时,看见王朝歌制止的眼神,就闭上嘴巴不说了。
火把拿来了,曹谦和郭亮上前接过队员手里的火把,当先走进房间。
王朝歌对站在一旁发呆的田宏说道:“跟我一起进房间看看吧。说不定,会有对你比较重要的发现。”
田宏听王朝歌招呼自己,忙赶紧屈身走到王朝歌身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小人但听公子吩咐。”
在王朝歌和田宏走进房间后,戴金就带领四名队员并排站在东厢房门口,严加戒备。
东厢房的屋内的格局和西厢房并无二致,同样是有桌子有凳子,只是比西厢房感觉室内局促了些。
在火把的照映下,室内的光线很明亮,四面墙上很光滑整洁,只有在东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
这房间应该是就没有人进来了,只有先前清查房间时队员进来的脚印,比较好辨认,除此之外,地上就再没有别的脚印了。
王朝歌看着地面,只觉的地面铺的不是如别的房间一样的青砖,而是铺的漆黑的光滑如冰的大理石,好让人觉得奇怪。
难道这间东厢房是原先宅院的主人特别钟爱的房间,或是储存重要东西的地方,否则怎会如此舍得费钱财铺设大理石砖呢?
王朝歌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幅山水画前,仔细端详着。
画中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背负着双手,站在一处山峰的平地上,俯瞰着眼前层峦叠嶂的群山。
书生的身旁跟着一个书童,伸头像是在顽皮的看着山下的层云,他们二人所站之处的草丛中有许多鲜花,其中有棵向日葵,画得很是艳丽,引人瞩目。
王朝歌看着墙上的这幅画,脸上逐渐浮现出笑意。
他忽然蹲下身子,摸了几下地面,然后放到鼻前嗅了嗅。
挨着王朝歌比较近的曹谦,忙跟着蹲下,问道:“公子,您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王朝歌点下头,对他说道:“你拿火把,试着在地上灼烧一下,咱们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曹谦依言,将手中的火把贴近地面。
火把刚一贴近地上的大理石,立即就有一股黑烟冒起,紧接着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曹谦刚想把手缩回来,直接就被王朝歌伸手给拦住了。
王朝歌说道:“继续用火烧地面,很快就会有发现的。”
随着火焰的灼烧,地面上的大理石砖竟然在高温下发生了变形,并逐渐缩小,慢慢的化为了一团灰烬。
身旁的曹谦、郭亮和田宏都看傻了,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
王朝歌站起来,拍了拍手掌,说道:“去前院拿些硫磺来,咱们今日要火烧这个东厢房,看看这个房间里到底藏了哪些古怪的东西。”
郭亮马上出门对戴金耳语了几句,戴金忙朝前院去了。
此时,王朝歌拿着火把,让曹谦将挂在墙上的画摘了下来。
曹谦拿着画,说道:“奇怪啊!这幅画应该是挂了没多久,整个画上和挂轴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浮尘,这可不像是荒废了多年的宅子里的东西。”
王朝歌笑道:“谁告诉你,这宅子荒废了多年,这里面的东西就一定是当年留下来的?”
曹谦伸了伸舌头,说道:“是啊,公子说得对,小的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王朝歌用手指了指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让曹谦举着这幅画,自己拿着火把凑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