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笑着摇头,说道:“大哥,我不说啊,得让三哥说,不能让他偷懒。”
不做说道:“大哥,老四自己出的难题,自己解决不了了,就让我来帮他,这可不行啊!”
不听摇着头说道:“三弟,我觉的老四的想法不错,你还是来帮他说一下解决办法吧。”
不做见大哥如此的帮不看,有些不忿,就说道:“大哥,您可不能这么偏心啊!你可是一再教导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能轻易求人的。今天,您是怎么啦?老是帮着四弟说话。”
不看为自己辩解道:“我举例子出来,就是希望大家一起去思考的,让我自问自答有什么用?现在,大哥让你来考虑解决的办法,就是想开拓我们的思路,让大家的脑子都动起来,你还不体谅大哥的苦心,总是推三阻四的,像什么样子。”
不看的话很合不听的心意,他说道:“现在,咱们是就第一局的失利进行总结分析。四弟就此举例说明导致二弟失利问题的根源,是值得表扬和鼓励的。怎么能说是他故意提出刁难的问题,自己解决不了了,来让别人代为解决呢?本来,大家就应该深入思考问题的,谁也不应置身事外的。现在,从老二开始,每个人都要说一下,当在山地中时,骑兵应如何来对付步兵的策略。最后,由我来总结评价。”
不听作为大哥郑重发话了,不说和不做也就正儿八经的开始动脑子,来想这个由不看提出来的棘手问题。
不说考虑了一下之后,说道:“我觉得,如果我是骑兵一方的统帅时,我会让部队后撤一定的距离,留出足够的冲刺奔跑距离,好抵消掉地形对于步兵的有利条件。”
不听问道:“二弟,如果你是步兵的统帅,在看到骑兵主动后撤时,你会做什么样的安排呢?”
不说说道:“如果,我是步兵一方的,那我在看到骑兵后撤时,就会趁其队形紊乱,采取进攻行动。”
不听对于二弟不说的意见,进行评价道:“这样一来,其实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当对敌时,是不能轻易做出后撤决定的,一会造成军心不稳,二会为敌方所乘。二弟,你先后将自己作为骑兵和步兵的统帅,根据自身的实际做出的决定,单看起来是正确的,但合起来看却是互相克制的,是自相矛盾的。你觉得自己提出的解决办法是对,还是错呢?”
不听的评语及问题,一下子让不说知道了自己刚才提出的设想中存在着致命的问题,他低下了头,非常自责于自己的莽撞想法。
不听继续说道:“适才,你与章泽对弈之时,无意中采取的另辟战场的举动,就是像刚才你提出的骑兵与步兵的行动一样,只看到自己一侧的实际情况,而没有考虑到对方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只看到了自己的矛,却没看到对方的盾。这样的决策从一开始就有瑕疵,真正付诸行动后,就会出现大漏洞。演变下去之后,就会造成大问题的。”
不说抬起头来,看着不听,说道:“大哥,您是说,我在棋局中转向章泽腹地进攻的策略是错误的,不应该采取这样的行动是吗?”
不听说道:“你的策略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要看实际情况而定。在有着时间限定的对弈中,做大局的话,是要在一开始就要进行布置的,而不是在棋局进行到中盘时,才开始进行布局。这样一来,你的策略没有问题,行动也没有问题,但时机是不对的,怎么能取得好的结果呢?”
不说点着头,说道:“大哥,我忽略了这是在特定条件下的对弈比赛,没有将时间因素考虑进去。现在看来,最终击败我的是时间啊!”
不听看到不说终于领悟了自己之所以失利的原因,就对兄弟们说道:“兄弟们,在之后的对弈中,咱们一定要切记每一局的对弈是有着时间限定的,咱们所采取的行动一定要务求简练实用,不要做大的棋局谋划,一定要着眼于眼前的利益争夺。当然,这样的策略仅是针对这次对弈比赛的。在平日里正常对弈之时,没有了时间上的限制,还是要复归平时的状态的。”
不说、不做和不看都点着头,在大哥的分析总结之下,制约并导致不说失利的第一个原因被提出来,并加以重点说明,让他们每个人都有了深刻的印象。
比赛与平常的对弈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时间长短的因素一定要高度重视,自己的策略一定要吻合比赛的条件,否则就会被规则所束缚,即使棋艺再高明,也会痛失好局。
紧接着,不听继续给兄弟们分析道:“二弟在第一局失利,除了没有考虑时间的因素外,还有一点就是在于没有考虑对手的思路,没有充分分析对手的特点,没有搞清对手最想要的是什么。从而,没有针对性的去采取遏制对手的行动。”
不说不禁问道:“对啊!我到现在都在想,章泽究竟想要什么呢?”
不看笑道:“二哥,如果我明知与你相比,自己的棋艺差远了,我与你对弈时,会想什么呢?”
不做说道:“老四,你就别卖关子啦!二哥,没想明白,才会这么问的。你若是知道章泽在想什么,就快说出来吧!你想急死我吗?”
不看忙伸手去捋着不做的胸口,说道:“三哥,莫急啊!我这就说。”
不做被他这么一弄,就笑起来,“快说快说!”
不看说道:“我如果是章泽,最想做的事就是消耗二哥。”
不说想着刚才的棋局情景,依然有些恼怒的问道:“四弟,你说清楚点,他想消耗我什么?”
不看说道:“章泽想消耗你的一切,情绪、耐心、沉稳、冷静等等。他做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方寸大乱,失去章法。”
不说闻言不禁长叹一声,说道:“果真是这样啊!我竟不自觉的着了他的道儿啊!想来,真是令人难受。”
见不说这样,不做于心不忍,就宽慰起不说道:“二哥,不要难过啊!这不正是说明,你相对于章泽是绝对的强者啊!只有弱者在面对强者时,才会如此行事的呀!”
不说知道不做是在宽慰着自己,但是依然难以掩抑自己的自责与后悔。
他自责于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能冷静一下,沉稳的去下好每一步棋,稳扎稳打。
他后悔于自己当时怎么就能够被章泽轻易激怒,妄想着用一个大局来取得胜利,全然给忘了时间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