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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兄弟携手志在夺冠

沟通交流完,王朝歌志在必得,杜甫如释重负,他们很自然地走到李白、易宏和庞书文的身后,想观摩一下大人们是如何来挑选马匹的。

易宏指挥着随从将各自所骑之马牵好,他陪庞书文挨个的相看,李白则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不时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若说真的相看马匹,的确是很费眼力之事,考验的是人的经验,实打实的挑选定要些功夫的。但现今是朋友间兴致而起所进行的赛马比赛,娱乐为主,粗略挑选一匹精壮有力的马匹给庞书文即可,并不是很较真的。

最后,庞书文相中了一匹高大长身的大马,易宏和李白也觉得不错,庞书文将马牵着,三个人在热烈的说着话。

王朝歌示意杜甫再去看看易宏的坐骑,那是一匹棕黄色的马儿,长得很有力量,四肢粗壮,也很不错。

杜甫看不出门道,就问王朝歌道:“王兄,这匹马怎么样?你和我说说吧。将它和我舅父刚挑出来的马儿比,谁高谁低呢?”

看完这边的情况,王朝歌带着杜甫折身朝“流星骑”走去,说道:“易叔叔的马儿,是跑惯山水路程的,整个状态是自信的,再加之主人地位尊贵,所以在一众的马匹中,有种王者风范。”

杜甫又回头看了一眼易宏的马,觉得王朝歌分析的有道理,就点着头,说道:“王兄,你说的很对,我刚看了一眼,确实有种霸气的样子。”

他们此时已来至“流星骑”身边,王朝歌让杜甫上马,杜甫有些兴奋的把脚放在马镫上,在王朝歌的辅助下,骑上了马背。王朝歌让杜甫抓紧马鞍前端的的抓手,告诉他身子要端正,好让马儿感受到自己的重心,也有利于奔跑或是漫步时,身体与马儿身形的协调配合。

看到杜甫认真的在马上感受着,王朝歌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牵着马在路边走着。

杜甫首次骑马,样样都感觉新鲜,转了几圈后,逐渐放松了下来,整个身体也协调舒缓了很多。

王朝歌在前牵着马,面朝着杜甫,倒退地走着,说道:“贤弟,我要带你骑马跑几圈,感觉会更好,你可要抓紧马鞍啊。”

杜甫很享受现在骑马的感觉,说道:“王兄,快点上来带我骑马跑起来,这感觉一定很刺激。”

王朝歌笑着点头,将马牵住,然后认蹬上马,坐在杜甫的身后,张开双臂揽着杜甫,同时伸手抓着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嘴里喊着“驾!驾!”,他们胯下的“流星骑”开始慢跑起来。

杜甫开心的叫着,喊道:“飞喽!我要飞喽!太好啦!”

闻声看着他们俩的李白等人,也是很欣慰,庞书文说道:“我这外甥,来我这儿半年多了,从未见他如此开心快活过,我早就该带他出来转转,透透气了。”

李白说道:“庞兄所言极是,平日里应多让杜贤侄出外游历,所去之地的距离可以先近后远,划出禁忌红线后,考察造访之所可以不拘一格。想来,杜贤侄的令尊让他到您这里游学,就是想在他年少时能离家多历练一番,用心良苦啊。”

易宏也说道:“杜贤侄的资质不凡,千万不可使他受限于有限天地间。作为我朝未来诗坛的新锐,不多走动见识世间百态,领略大好河山,怎能写出不朽的诗篇?如果哪里都不去,整天在家写诗作文,岂不是'闭门造车',脱离实际之作,无异于无病呻吟,实为文坛的'害群之马',必为世人所唾弃。”

李白和易宏二人的话语是字字句句震撼着庞书文的心,他在自我反省,自己竟然是在昨日才知晓外甥的诗作,得见他的才情,若不是偶遇李白他们,杜甫这颗“明珠”怕要蒙尘黯淡下去了。

之所以这样,与自己平时跟外甥交流得太少了,只关注外甥的衣食起居,却从未去关心过外甥的内心世界。现在回想之下,在杜甫成长的关键时期,未铸成大错实乃侥幸。

王朝歌带着杜甫由慢到快的骑着马,让他适应在马背上的身体状况,并为杜甫讲解着简单的骑马要领。

杜甫很认真的听着王朝歌的教导,用心记着要点,此刻他虽还不能独立驾驭马匹,但已经有了基本的常识,具备了一定的基础,只要今后多骑多练,这骑马疾行是没问题的。

在兜转了几个大圈后,王朝歌勒住了“流星骑”,骑马缓步来到路边,二人下了马,将马拴好。

王朝歌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对杜甫说道:“我继续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庞叔叔刚才挑选的马匹也是不错的,但与易叔叔的坐骑相比而言,就弱了些。这种对比,不光是马匹的体力或是天生条件的对比,还包含着马匹各自的气势和状态的比较,骑手的状态也是很重要的考虑因素。赛马,比拼的是骑手和马匹的配合与默契。骑手再好,马匹不配合,也不会有好成绩的。但事情是具备两面性的,同样的道理,马匹再好,但骑手驾驭技术生疏,成绩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

杜甫认真的听王朝歌进行分析,不断地点着头。

王朝歌继续分析道:“易叔叔的坐骑跟随他时日久矣,人与马的匹配早已是合二为一了,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彼此知晓心意,是最佳的组合了。反观庞叔叔,临时挑选马匹参赛,人不熟悉马儿的性情和特点,马儿不认骑手为主人。这种临时组合,是比赛的大忌,今日权且当是庞叔叔娱乐一下了。我已将庞叔叔排除出能够争夺冠军之列了。”

杜甫笑道:“看来舅父是纯属玩了,如此有兴致,我也是未见过的,我尽快学会骑马,今后我要与舅父一较高下。”

王朝歌闻言也笑道:“庞叔叔平时勤于家事,一看就是不怎么骑马之人,你是初学乍练,可以说你们舅甥二人的骑马水平是不分伯仲的,正可以在日后作为对手和搭档进行比试。”然后又补充道:“骑马运动,一是有益于身体健康,二是磨炼人的意志,三是掌握一项实用的技能,何乐而不为呢?”

杜甫说道:“多谢王兄今日赐教,我定不负你期望,早日学会骑马,追随你和李老师的足迹,踏遍我大唐的壮美山河,讴歌人们的心声。”

王朝歌握着杜甫的手,说道:“勇敢的走出去,在有生之年尽可能的施展自己的聪明才智,长大后为国家为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是你我的共同追求。贤弟,为兄与你共勉。”

杜甫也用力的握着王朝歌的手,坚定的说道:“子美不才,愿以自己微薄之力,萤火之光,为国家和百姓做力所能及的的事情,不求青史留名,但求问心无愧,对得起祖先的教诲。”

王朝歌点着头,继续说道:“贤弟是可造之材,当爱惜自己,万不可将自己封闭于自我之中,可能做到?”

“王兄请放心,子美今后不再以小我为念,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奉献自己全部的才华。”杜甫激动的说着心中所想。

“舍小我为大家,贤弟定能为后人所敬仰。”王朝歌看着杜甫,心里破涛难平,面前的这个神情坚毅的少年人,今后的成就将成为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高度就,堪称一代文学宗师。

此时的王朝歌深切感觉到,他在时空的节点上,已然将自己融入了进去。他爱身边出现的每个善良的人,在历史的空白处,他感受到了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这可能就是大家都是华夏子民,炎黄子孙,有共同的祖先,即使穿越千年的岁月,文化信仰依旧历久弥新,而亘古未灭的道理。

杜甫心情很愉悦,不禁追问着王朝歌道:“王兄,你再分析一下易叔叔和李老师在比赛中的胜算是多少吧!”

王朝歌说道:“师父的'昆仑红'实力如何我不知,但就从外表分析,与易叔叔的坐骑实力上应该相差无几。但'昆仑红'乃资阳大儒吕老先生相赠,吕老先生年岁已大,想必日常出行的机会不多,即使出行的话,估计距离也不远,状态上应不如易叔叔的坐骑。所以,在比赛中的竞争主要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

杜甫不禁问道:“王兄,依你之言,那冠军就是在李老师和易叔叔之间产生啦?”

王朝歌摇头说道:“非也,我刚才所指的是比赛过程中的激烈竞争会在他们之间发生,但没有说,冠军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杜甫一下来了精神,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夺得冠军的?”

王朝歌又是摇着头,说道:“非也,贤弟之言又是错的。”

杜甫不由得有些纳闷,急道:“王兄,快告诉我,你的意思到底是怎样的啊?”

王朝歌神秘的朝杜甫说道:“贤弟欲知详情,请附耳过来。”

杜甫向前走了两步,上身前倾在王朝歌的面前,认真聆听他要说的话。

王朝歌将嘴巴凑到杜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些什么,但见杜甫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