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袭白袍如翩翩君子,在他的控制下,头发也长到了腰际。
手里还拿了一把刚买的折扇。
别问他哪儿来的钱。
你可以去问那些丢银子的人。
他现在这幅打扮,
很符合这个社会的帅哥形象。
不要说是女人。
男人看见他也会有好感。
家丁诚惶诚恐的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家夫人又怀上了,怕灵堂对胎儿不吉,老爷便命我们拆了。”
赵元脸上的表情一僵,良久又挤出一个笑容:“可以理解,有了个弟弟后,我死了,爹娘也有人管了。”
“你们家夫人怀上了,你那么诚惶诚恐的干什么?”苏卿无语的问道。
难道是你干的?
家丁腰更低了:“公子乃是天人之姿,气质不凡,小的不敢不敬。”
“行了,你且让开,我要进去给赵兄上柱香再走。”苏卿摇了摇折扇。
家丁连忙侧开:“公子请。”
随后他走在一旁带路。
穿过几间院子来到了灵堂。
“快点,把那个也拆了。”
一个穿着蓝色锦袍中年人正背对着苏卿等人,指挥着家丁干活。
看见这个背影的一瞬间。
赵元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
“我爹亲自指挥人拆灵堂,他这是忍受多大的痛苦在做这件事啊。”赵元泪流满面,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
苏卿表情古怪说道:“呃……你可能想多了,我看你爹好像挺开心的。”
“你不懂,他这是强颜欢笑。”赵元摇了摇头,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苏卿表情更古怪了:“不像。”
“怎么可……”赵元抬起头,然后瞬间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见他爹满面红光洋溢着笑容,气势十足的指挥家丁拆灵堂。
哪有半分伤心过度的样子?
“老爷,有人来吊唁少爷。”
家丁小步上前指着苏卿。
赵员外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人来吊唁这畜生?他居然也有好友?”
赵元:“…………”
“赵员外,再怎么说那也是您亲儿子,你就不难过吗?”苏卿问道。
赵员外脸色瞬间是黯淡了下去,叹了口气说道:“之前是很难过。”
赵元暗道,这样才对嘛。
“给他办丧事,老子花了那么多银子,能不难过吗?”赵员外摇了摇头。
赵元:“…………”
我踏马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紧接着赵员外又是精神一振:“但刚发现,我夫人又怀上了,我就不难过了,甚至是现在还很开心啊。”
“看得出来。”苏卿点点头。
赵员外说道:“你不要上香吗?那就赶紧上吧,一会儿香炉也撤了。”
“算了吧,他不配。”苏卿说道。
赵员外赞赏:“迷途知返,为时不晚,那孽子的确不配有什么朋友。”
可见他对赵元有多失望了。
原本还有丧子之痛,可现在老婆既然又怀上了,那他还痛个屁呀。
赵元:“…………”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他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赵伯伯,能带我去赵兄出事的房间看看吗?”苏卿看着赵员外问道。
赵员外疑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