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婕忍了忍,还是说道:“我有吃乳酸钙片,下次不要乱花钱。”
“呵呵,没事,猪大骨不要票,您喝点骨头汤就当补点油水了。”
出了夏家院门,没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了刚下班回来的孟同志。
“优秀代表同志又来老泰山家争取表现啦?”孟姝揶揄道。
虽然觉得位孟同志有点阴魂不散,戴誉今天心不错,笑道:“夏厂长出差前叮嘱我,要时常来家里看看。毕竟一个孕妇带着两个孩子单独在家,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孟姝哼笑一声:“夏露都快十了吧,还孩子呐!整天着一个孩子献殷勤,你可真行!”
戴誉不跟她在细枝末节上纠缠,笑着挥挥手就想离开。
然而一笑,牵动颧骨上的肌肉,突然的刺痛让他顿住了脚步。
“诶,孟同志,我跟你打听个事。”
孟姝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你们工会那位叫许晴的同志,有没有象呐?”戴誉试探着问。
孟姝眼睛一瞪:“怎,你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啊?”
“嗐,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有人想帮我哥们介绍象,好像就是你们工会的许晴。她现在没有象吧,家里是什况?”
“居然会有人她介绍象?”孟姝小幅度地翻个白眼,敷衍地答道,“她啊,好像没象。家里人都在厂里上班。”
“那她家人都是在厂里干嘛的啊?”戴誉循循善诱地问。
“你打听得还怪仔细的。”孟姝吐槽,“她爸前年没了,她妈后嫁了一个车任。不就走系把她弄工会了嘛。她爸原来是车的工段长,厂里照顾她家,让许党庆和许国庆在车里当学徒工了。”
“个许党庆和许国庆是她兄弟?他们一辈从‘庆’字啊?”
“嗯,是她的两个弟弟,才十几岁。”
“她家就姐弟三人?”
“你打听多做什?”孟姝实在不乐意多谈许晴那个娘们,她还想回家吃饭呢。
“家里兄弟多不是能互相扶持嘛,我只是帮朋友问问。”
“亲兄弟就两个,再有就是堂的了。”
戴誉已经在心里呵呵了。
许党庆,许国庆……
许家庆?
难道许家庆是许晴的堂兄弟?、是什神奇的缘分呐!
他是跟他们老许家犯冲吧?
得了想知道的答案,戴誉谢过孟姝就回家去了。
老戴家。
戴母于儿子天一直往夏厂长家跑的事有闹绪。
她当然是支持儿子去夏厂长家多多表现的。如今夏厂长出差不在家,让戴誉去家里帮着照应一下,正是一个拉近系的好机会。
是,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戴誉每次回来都跟三天没吃过饱饭似的,明显是没被人家留饭的。
不想留饭,你就让我家孩子干那多重体力活嘛!
戴母每次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都心疼得不行,想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厂长家虽好,人家打心眼里看不上你,再献殷勤也是白搭。
见儿子今天回来得更晚了,脸上还挂了彩,戴母彻底炸了:“只是去帮忙干个活而已,怎还挂彩了呢?不行不行,你明天再去了!哪有糟践人的!”
戴誉忙解释:“不是干活挂的彩,是被苏小婉他男人打的!”
将事经过简单讲了,他又得意道:“他只打了我一下,我还回去好几下呢。”
听说是打架打的,戴母反而放心了,小子以前经常打架,吃不了亏。
“我你热饭去。”作势就要往灶走。
戴誉一把拉住她:“快忙了,我今天在小夏家吃的,他们家今天做了汆白肉,我吃得可饱了!”
“呦,她家舍得你吃饭啦?”戴母嘲讽。
“嗐,我原来名声不好,人家何大夫我有偏见也是正常的。”戴誉显摆,“您看,我去她家里忙活几天。她我深入了解以后,马上就喜欢我了!今天不我涂了伤药,留我吃了饭,也没让我干活。另外,何大夫如今已经是我的外语老师了!”
戴母不可置信地问:“你不会是在说梦话吧?人家凭啥教你外语!”
戴誉将他默写的名词变格表拿出来晃了晃,呵呵笑着说:“您爱信不信吧!人家何大夫的俄语可厉害了!我次高考保准能考上!”
戴母一拍大腿:“哎呦喂,她要是真能辅导你考上大学,说她家干一个月的活了,干一年也没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