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航其实也不怎清楚这个人事任命的具体细节,只道:“她这几年在工会干的风生水起,领导能到了上级的认可。既然啤酒厂厂长的位置出缺了,让她去填上也是正常操作。”
何婕将胡萝卜挑进他的碗里,撇嘴道:“我看她到了新单位也是在工会的那副做派呢,把工会的那点不良习惯全带到新单位去了!”
听出话音不太对,饭桌上的人都看向她。
“她才上任几呐,就开始指使秘书给她家办私事了。小戴现在是她的秘书,我下午出门买东西的候,正好看见小戴往她家送东西呢。”语气很是不满。
夏启航好道:“秘书给领导送东西有什可指摘的,小侯还经常家里帮我送东西呢。”
何婕立马反驳:“那能一样嘛!侯秘书咱家是给你送送文件什的,咱家啥候让他帮家里干过体活!那也太不尊重人了!”
“老张让戴誉去给她家干活?”夏启航诧异问,这不太可能吧。
“可不是嘛!”何婕气哼哼地说,“我看到小戴的候,他正吭哧吭哧地扛着一箱子汽水往她家送呢!”
她不说汽水还好,一说汽水,夏启航父女二人便下识对了个眼神。
夏启航失:“人家老张是女同志,小戴又是个大小伙子,帮女领导送点东西也没什吧?”
夏露也点头道:“过年之前,戴誉还往咱家扛过一箱啤酒呢,后又在咱家干了那长的活,你那会儿都不留人家吃饭……”
“那能一样嘛!”何婕瞬炸毛,“小戴咱家那是私人行,是他自愿的!去她家是因那是顶头上司,是被迫的!”
“你也别上纲上线的,扛个汽水而已,怎被迫的了!”夏启航很不能理解媳妇的想法。
“那箱汽水是她闺女买的,绕过老张让戴誉帮她扛到家里,这不就是老张纵容的嘛!咱家露露啥候绕过你找侯秘书办过事?”何婕嘀咕,“领导家属找上门,秘书就算不想干也捏着鼻子认了!”
曾经绕过爸爸,让侯秘书帮戴荣找副业的夏露:“……”
“你是不是想也太多了。”夏启航哭不道,“人家自己都没说啥,你倒是操上了。”
“你知道什呀!”何婕把胡萝卜片扔到他碗里,有些生气地说,“那个小孟之前还主动要求过小戴跟她搞对象呢!我看她这样使唤小戴就是贼不死!”
夏启航每次听她说这些鸡毛蒜皮的琐屑,都颇感头疼,无奈道:“小年轻的事你管那多做什,你这样空口白牙地说小孟,万一冤枉了人家孩子多不好。”
“我怎是空口白牙地说呢?你是没看到她看小戴那眼神,跟带着钩子似的,一看就有问题!”何婕嫌弃道,“这个小戴也不知是怎想的,明知道小孟对他有那方面的思,也不说避避嫌,还往她家里送东西!”
觑一眼默不作声的闺女,夏启航阻止道:“好了,孩子都在呢,你总说这些干什!”
“他给张阿姨当秘书,总归是绕不开孟姝姐的,也不能了与她避嫌就不干工作了吧!”与母亲相比,夏露本人显然要冷静许多。
“你看哪个领导家属整往单位跑?这种行本身就不正常嘛。”
何婕还是觉戴誉继续给张厂长当秘书不太安全,那个小孟被家里惯胆大包,比有些男同志都厉害。她要是一门思地追求小戴,结果到底怎样,还真不好说。
“也不知道什候能收到录取通知……”何婕暗自琢磨。
不只何阿姨在惦记录取通知,戴誉也整在掂量着他和小夏同志的高考绩。
三头地跑去厂高中问结果。
“录取通知还没下呢!”教导主任耐解释,“有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没有录取通知可以理解,咋连绩也没出呢?”戴誉不死地问。
他就想知道夏露的绩到底咋样,自高考结束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甚至比夏露本人还紧张,睡不好吃不香的。
教导主任无语道:“每年也没有绩啊,考上了就有录取通知书,考不上就没有呗。要什绩?”
戴誉一愣,疑惑道:“那开动员大会的候,您跟我说的录取线是咋知道的?”
提及此事,教导主任就很是:“这是集全市所有中学的量,共同统计出的。虽然老师和考生都不知道绩,是上了大学以后,有些专业会按绩进行分班,到候你就能知道自己的绩了。”
戴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