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小子是不怎么着调,除了捞钱玩女人,什么都不会。
可怎么也不至于输了就要死吧?斩杀勋贵,可不是件小事。
“当时武安侯输了陛下也只是罚银。”解虎解释道。
“那怎么被……”
“可武安侯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所以陛下一怒之下就斩了他。”
“该。”
赵客觉得老小子倒是死的其所,当时他路过琅琊郡的时候,不只没有送礼。反而问赵烈借了四千两白银,本来说一年期满还。可一年到了,赵烈派人去询问的时候,他也是这句话。
赵烈那人爱面子,一来二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赵客倒是怀疑因为那不是自己的钱,所以赵烈一点都不心疼。
“先退下吧,我再想想。”赵客吩咐道。
“是。”
解虎和小李子出门了。
“府兵。”
赵客在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
字体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完全不像是一个文弱书生所书。
赵客握着笔,想起赵烈,又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
“白虎堂。”
白虎主杀,最为凶恶。
次日清晨,没有蛙叫和蝉鸣,赵客睡到中午才起来。
等小李子伺候他梳洗完毕,却看到解豹正指挥几个工匠在中堂摆弄着什么。
“左边,左边一点。”
“太左了,往右边回一点。”
“……”
“在干什么呢?”赵客问道。
“昨日侯爷不是给中堂起了名字吗?我一大早就让人做好了牌匾挂上。”解豹笑道。
“名字?”赵客抬头,却哑然失笑。
“白虎堂。”
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正稳稳的书写在那鎏金牌匾上。
谁特么让你起这个名字的?赵客很是无语。
可是他话到了嘴边,却看到解豹那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由拍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错。”
“谢侯爷夸奖。”解豹很是振奋。
他书读的不多,可是却觉得“白虎堂”非常有气势。
解侯是武侯,正应当有一个响亮的牌匾来震慑宵小。
古代也没什么好玩耍的,赚钱的事情一时也急不来,所以他让解虎做了几根钓竿,一行四人驾车朝河流走去。
侯府附近有一条河流,名曰“沩水”。
沩水的源头不可考察,不过流经解县时,却在栖霞山的山璧下行形成了一个数百平方米的浅滩。水质清澈,肥硕的鱼儿不时越出水面,十分赏心悦目。
不少正在挑水的农夫或者农妇见到侯府马车以后,急忙提着木桶走向老远。在他们这些人看来,一个张安民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可是张安民前些日子贴了告示,告诉他们现在整个解县都属于“解侯”管辖。
千万不要得罪侯府的人,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赵客对这些当然不知情,不过纵使知情他也不会去解释什么。
不过怕一点也好,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下午阳光比较大,赵客穿着短衣短裤坐在遮阳伞底下又有些昏昏欲睡。
遮阳伞是特制的,是一把巨大的油纸伞,一般只要外出郊游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使用。
“小点声,侯爷睡着了。”小李子拿了一把蒲扇给赵客扇风,顺便还对解虎和解豹两人说道,“你们去弄些鱼来,今天侯爷兴致高,等会可能要就地烤鱼。”
“那我要不要回去拿酒?”解豹小声问道。
“不用,我带了。”小李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