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屋里的灵珊拉了拉江巧的衣袖,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着实是有些吓住了。
江巧扫视了一下屋里,发现伺候栾琼的那两个小丫鬟现在都不在房中,便低低的吩咐灵珊,“你带两个人去找找琼姐儿的贴身丫鬟。”
方才的慌乱让现在的她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江巧瞬间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
吩咐过后,自己则是坐在屋里,再没有出去。
栾大娘子等胡总管过来之后,便让他把院子围起来,里面的人都不能离开。
然后,自己就走了。
绿豆汤熬过来,几个丫鬟按着给栾琼灌了两大碗,又是呕吐,吐得天昏地暗。
之后,人便消停下来,沉沉睡去。
待御医前来,诊脉之后,松了口气,“是中毒无疑,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便好了。”
忙碌的人们因为家丁围住院子之后便瞬间人心惶惶。
御医的这话无疑是给他们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
开过药方,便好生送御医离开了。
御医离开之后,江巧拿着方子准备送到栾大娘子那里。
还未走出门,就见栾政和哭哭啼啼的栾大娘子从外面走进来。
江巧闻声赶忙迎出去,见栾政阴沉着一张脸,行礼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好端端的,琼姐儿怎么中毒了?”那责问的语气,丝毫没有问询的意思。
江巧愣了愣,“父亲,这是御医的药方。”
她说着,将药方递给栾政,“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回来就看见这样一摊子事。”
“你不知道?”栾大娘子火冒三丈,“琼姐儿跟你住在一起,为什么就中毒了呢?”
“我也想问。”江巧寸步不让,“我回来之前不是请过郎中么?怎么都看不出来是中毒么?”
果然,灵珊在路上说的那些话派上了用场。
从一开始他们请了那么多郎中,就没有一个断定是中毒的。直到江巧回来。
她脸色阴沉地看着栾大娘子,“我若不是闻到了呕吐物中苦杏仁的味道,就会等到御医来了。”
“你狡辩。”栾大娘子大叫一声,“就是你下的毒。不然怎么谁都不知道,你却能知道呢?你说,是不是你下的毒?”
“要是我下的毒,那一定会一击毙命。”江巧的声音冷的让人发抖,她看着栾大娘子,邪肆勾唇,“要是下毒的人是我,那么,我就不会让人熬绿豆汤了。”
栾政见此,颇有些不悦地蹙了眉心。
只见栾大娘子哭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府中现在已经是你当家做主了。”
“大娘子,我是这家的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掌管内宅毕竟是暂时的。这家终究还是你要做主的。你这般三番四次的闹。不给自己体面更不给别人脸面,是打量我不敢把那些事抖出来么?”
江巧郁闷地看着栾政。本来对于这个爹她就已经心灰意冷了。而此时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
那便是,由着江巧自求多福。
本来是来找她由头的,此时听到江巧这么说,他的脸色和缓了一些,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每家的老爹都是这样,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的时候会出现左右两难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声的两个姨娘也从外面进了院中,见到这样的大阵仗,梁姨娘受惊吓的连连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素来少露面的王姨娘此时瞧着江巧,对她略微点了点头,然后行礼,“给老爷请安,姐姐请安。”
“你们怎么过来了?”栾政不悦蹙眉,他可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梁姨娘闻言连忙道,“听说琼姐儿难过,我们过来瞧瞧。这是怎么了?”
明明看见江巧跟栾大娘子对峙,却这般问一句。
江巧闻言冷笑一声,“姨娘耳朵不好使,我看那,就该留下郎中,为你瞧瞧耳朵的毛病。”
王姨娘掩唇一笑,往栾琼房门口走去。
还未进去,便闻到刺鼻的味道,不住蹙眉,“这是什么味道?琼姐儿莫不是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