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潘大人真不愧是茶道高手啊!一尝便知是贡茶,莫不是经常饮用?”
”侯爷说笑了,卑职也是在不久前偶尔喝过一次,印象特别深而已。对了,不知侯爷叫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吴啸天似笑非笑地反问道:”难道潘大人真得不知道所为何事吗?”
潘国光面露尴尬之色,道:”侯爷所指的难道是今天庙会丢失马匹之事?”
”哼,潘大人何必在本官面前如此搪塞呢?什么丢失,那叫抢劫。什么马匹,那是本官的坐骑,实打实的军马,是在我皇家特种部队登记在册的军马。
我想针对抢劫军马这件事情,你我应该怎么做,相信你作为京兆司司丞比谁都清楚吧!我也相信你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栽一个大跟头。
我只跟你说四个字,这也是别人跟我说的四个字,那就是”秉公执法”。
好了,我们喝茶!小猴子,上热茶!”
潘国光用手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连忙道:”喝茶,喝茶。”
这时候王耀武走了进来看到有外人在此,大声道:”启禀将军阁下,抢劫犯已经被缉拿归案,人脏并获。现全部拘押在院子里听候将军发落。”
吴啸天站起来,道:”好,茶也喝了,潘大人我们去看一看如何?”
潘国光连忙起身,道:”卑职愿随侯爷前往!”
四个人来到院子里,看到院子一角捆着七八个人,旁边有一匹马,正是吴啸天的坐骑。
吴啸天向马匹走去,潘国光等人跟在身后。来到马匹跟前,吴啸天指着马匹身上的伤痕问道:”这马身上的伤是你们谁先打的,说!哦,不说是吧!那好啊,那就每个人都打二十大板。”
一听都要打二十大板,其中一个人叫道:”官爷饶命呀,我没有打,全是他们几个打的。”
”好你个刘二娃,你他妈的撒谎,我看见你最后也打了几下。”
吴啸天喝道:”别吵了,我问你们,这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又是谁让你们打马的?”
这时候刘明礼眼睛一翻道:”别在这里叽歪了。这匹马是老子花了一锭银子强买来的怎么样,那老东西不识抬举还不肯卖,被老子给打趴下了。最可恨的是这刁马还不让我骑,我他妈的就让他们打了它。你能把爷怎么着。”
刘明礼每一次犯了事都是走走过场,毫发无损的出来,再加上现在自己姐夫的老爹潘大人也在此。于是犯起了狠。
潘国光与刘强乃是儿女亲家,平时在刘明礼惹事的时候,为了给刘家面子,没有少给刘明礼开脱过。本来这几年他已经对刘明礼的事情有些厌烦了,心中正在懊悔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亲家。心道
如今听到刘明礼如此这般说,心里暗自叫苦不已,你真是一个蠢货,这不是把把柄往别人手里送吗。
吴啸天却冷笑道:”来人啊,让他们签字画押。”
这时早已有人将供状拿来让每个人画了押。
整个审讯过程,马匹和马车夫的受伤情况作了记载拿到了潘国光的眼前。
吴啸天笑着说道:”潘大人,整个审讯过程本官并没有刑讯逼供,请潘大人作个证明。”
看到潘国光犹豫不决的样子,吴啸天加重语气道:”潘大人,不要忘记本官对你的忠告,到时候后悔晚已,你不要说本官没有提醒你!”
潘国光用手擦了一把冷汗,颤颤抖抖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这一回刘明礼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吴啸天看到潘国光签了字,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潘大人还算是一个明白人呀!”
潘国光哭笑不语。
吴啸天看到小猴子搬来了桌椅,沏上了热茶。便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茶杯,道:”龙将军!”
龙少坤心想这演戏也要演足呀,于是连忙躬身道:”末将在!”
”军需物资被抢,并造成损害,按照我朝法律,我军方该如何处置。”
”回将军阁下,我军方应该立即组织人马缉拿肇事人犯,在这一过程中任何人、任何部门不可以任何理由阻扰。否则以同罪论处。
缉拿人犯后先按军法处置,然后交由当地衙门审理定罪。”
”那今日之事按军法该如何处置。”吴啸天追问道。
”回将军阁下,今日之事应依照军法第八条第五项处于肇事人犯二十军棍另断一指之处罚,生死无论。”
吴啸天看了潘国光一眼,大声道:”王耀武统领!”
王耀武躬身道:”卑职在!”
”所有人犯各打二十军棍另断其一指。执行吧!”
”卑职遵命!”
这个时候刘明礼和朱孝刚等人才知道这一次和以往不同,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顿时哭叫声、哀求声和谩骂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