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身手敏锐,砸出的椅子并没有碍他分毫。却是目色更加凶狠的蓄着蛮力,把长刃冲捷小棠后背猛地插去。
捷小棠已迫切感受到了身后兵刃飞来的锋鸣,神色慌张却已被逼无处可躲。终只落得惊恐闭上双眼。
没想到绝望之际,竟听得a39咣当a39一声。原本距自己只差半尺的长刃不知被何物击落。
紧接着瞧见一白衫男子从阁上跃下,利落将自己掩在身后。
不等捷小棠回过神儿来,那个掩面恶人便又从人群里凭空多出许多帮手。个个手握长刃,愤恨向自己扑来,手法极狠,刀刀挥向要害。
捷小棠深感恐惧,从不知原来有人这么想害自己。
唯有身前一袭白衫,让自己在这危险之际能略感安心。眼见他奋力搏击,妄图护下自己。可奈何手无利刃赤手空搏且在敌人多重夹击之下,让他渐渐不似先前游刃有余。
终是一个没有防备,一举刀光晃过,臂间血染一道赤红。
只听他冷a39嘶a39一声。立即双目猩红一把将那人撂翻在地,接着长腿怒踩其颈间。抢在那人咽气之时,将其兵刃夺入手中。
随后竖起兵刃挡在身前。怒视耽耽面向敌人,依旧不忘用余下一只完臂将捷小棠揽在身后。
瞄过他臂间血肉,捷小棠恐惧之中满心不忍。眼见他负伤死撑与敌人周旋许久,才有官兵径直闯入,把余下活口押了去。
直至危险尽然除去,他才气竭力尽的回过头来。顶着满面苍白对捷小棠安抚道不怕。
捷小棠瞧着本该随风飘逸的一袭白衫,此刻却被深红的血液浸透,湿答答贴在臂间。模糊的血肉也在那片寸土,渲染出一道黑红的沟壑。
恍惚了许久,才敢顶着红彤彤的眼眶抬眼看他。
只是捷小棠嘴中呜咽的谢意还未来得及诉出,便见一支短箭从鲤鱼嘴中脱离,直冲他的后背射来。
情急之下,捷小棠只得将他推开。
只听闷哼一声过后,捷小棠只觉剧疼。疼得四分五裂,一口气儿堵在胸腔,生生不敢咽下,细汗一个劲儿往外冒出。顿时面色劲白,整个人缓缓向后倒去。
男人本来饱含深情的凤眼微征,顿时惊慌失措。连忙伸臂托住捷小棠,横打抱起慌乱向门外冲去。
莫睡,莫睡,孤要你莫要睡!声音哽咽,不似平常温润模样。
捷小棠脑袋无力的埋在男人臂间,任凭红透的衣物湿漉漉贴在额上。随着温热的血腥味从上方涌进鼻腔,不由心底动容,微红了眼眶。
尽管捷小棠知道自己死不了。可最终还是没有抗过这钻心的疼痛,昏了片刻。
不过很快就因为自己内心的刻意抗拒而苏醒。自己是不敢睡去的,因为自己的体质自己了如指掌。若是昏沉睡去,怕是醒来伤口便已痊愈。
到时自己百口莫辩不说,甚至还会因此带来更多的危险。
只能在马车的颠簸和某人怀中散发的微弱苏合香里,闭着眼睛装作昏睡,却又不能真正睡去。
这样的过程对捷小棠来说是煎熬的,不过好在某人的声腔很是滑稽。才能让她在疼痛中抑制住昏昏欲睡,保持着意识清醒。
孤命令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莫要睡过去听到没有,孤在命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