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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闲言碎语

费桐在冉丰上马之前,就已经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当裴煜珩看到冉丰抱着费桐的时候,他的呼吸都乱了,疾步上前从他的手中接过,“怎么回事?”浑身上下散发出寒气,仿佛要把冉丰生吞了一般。

“属下不知。”冉丰敢用性命担保,没有让费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裴煜珩立马把她抱进了帐篷,命人快去喊医士。

费桐唇色发白,额头上都是冷汗,皱着眉头的样子,让裴煜珩很是焦急。

“怎么样了?”

“费姑娘只是受了风寒,服几副药,就没什么大碍了,切忌吹风。”可吓着他了,如果费姑娘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他都怕裴将军做出伤害他的举动。医士收拾了一番,回自己的帐篷中,去给费姑娘煎药。

经上次落水还有昏迷不醒,费桐的身体确实没有以前那般好了,昨晚也只是在庭院里多坐了坐,吹了吹风,便被风寒找上了门,弄得自己这般难受。

帐中没有旁人在,裴煜珩事事亲力亲为,费桐额头上的白巾换了一次又一次,突然间费桐挣扎着,说着话,“两城,火,救他……”没有连贯的句子,裴煜珩听了几遍,都不清楚她要表达的意思。

后来,费桐也不说了,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

药,是裴煜珩亲自喂的,费桐怕苦,不肯喝,他就自己喝一口,再用嘴给她灌进去。他很是享受这个过程,她的唇很软很舒服。

蒙垣进来的时候,药刚好喝完。他看着已经空了的碗,“费桐怕苦。”其实,他很好奇这碗药,裴煜珩是怎么给她灌进去的,想当初他灌药时,费桐是怎么也不肯喝,还是在药中加了糖,哄了会儿,她才喝下去的。

“有什么事吗?”裴煜珩见蒙垣一直地看向榻上、表情十分奇怪的样子,出言提醒道。

他是来干嘛的,不就是听说费桐生病了过来看看吗?

蒙垣一言不说,退出了帐篷。裴煜珩与他一起长大,有些心思就算蒙垣不说,他也能懂。

费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头痛的症状也缓了些,帐篷里没有人,第一刻想的是,自己怎么在这,丰隆和金安是真的失守了吗?

挣扎着起了身,走出了帐篷,此处依旧是当时自己去雾山前的地方。她心中疑惑更深,径直去了七娘的帐篷,把她叫醒。

“你醒了啊,来再睡会儿。”七娘往旁边挪了挪,给费桐腾出位置。

费桐见七娘不醒,抓着她摇了摇,力气不大,却还是生生地赶走了七娘的瞌睡。

“祖宗,你想干什么?”七娘坐起,裹着被子,幽怨地看着那个扰她美梦的罪魁祸首。

“我去了雾山之后发生的事。”

七娘见她十分担心的样子,玩心大起,“丰隆,金安两城失守,我方损失将士八千,将军说,明日会后退一百里,以免敌军打个措手不及。”

费桐将信将疑地看着七娘,“我不信。”七娘自认为自己演的够好了,并没有露馅的地方。

“不信罢了,那你出去拉个士兵问问好了。”

七娘作势又要躺下,费桐也没拦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看,“失了两城,只折兵八千,你这也编的离谱了些。况且此处距离丰隆很近,怎么可能还驻扎在离敌军这般近的地方?”

这就是七娘佩服费桐的地方,聪明得简直让人嫉妒。“好了,我不与你说笑了,丰隆和金安还是我们的。”

七娘将裴煜珩的安排,以及当时对战的情形一一给费桐道来。只见她越讲越激动,不停地夸赞裴煜珩计策用的好,关键时刻还手舞足蹈起来,给费桐比划着。

“你也是聪明得紧,明明自己生了病,脑袋还晕里晕乎的,竟然还能想出登巴会在那时攻城。”

“还有那个说你的校尉,这下怕是要被人耻笑了。”想到这个,七娘就开心的很,原本见别人打板子,就不嫌事多,还去特地问了别人缘由,当听到这人竟敢说费桐,真的是一百板都不够。

费桐听七娘说了这么多,心觉裴煜珩果然是经验丰富,应对敌军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没多久,外面的声音大了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费桐走出去,一旁的士兵见到大喊道:“费姑娘在这!”

那些巡逻的将士松了口气,心想着,费姑娘可别再乱跑了,不然这脑袋可就不在了……

费桐觉得裴煜珩还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将裴煜珩拉至帐篷中,欲和他谈谈此事。

“其实,我觉得那个校尉没错,你这样罚他,会让人认为你徇私,这让你的兵如何想?”费桐也知晓,自己是个女人,在军中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以前她可以不听不看不想,毕竟裴煜珩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

“好。”

裴煜珩回答了这么个字,让费桐有些摸不着头脑,准备的一大堆理由全部作废。

“日后,我只当你是军师。”裴煜珩皱着眉,他心里本不是这般想的,但费桐说的都有道理,这五十万将士还是皇甫羡施舍给的,若稳不住军心,岂不如了他的意?

裴煜珩出了帐篷,翻身上马回了府,白蔹倒没想到自己的相公能去而复返,只是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白蔹起床,为他宽衣,细声问道:“发生了何事?”裴煜珩见白蔹温顺的样子,栖身亲了过去,扇灭了蜡烛,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解开她的衣带。

白蔹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可她来了这两日,裴煜珩一直不愿意碰她,每晚只是同塌而眠。今日的裴煜珩却这般热情,对她也格外温柔,一室春光,娇喘连连,这般脸红面热时分,白蔹从未感觉这般美好。

一场激情,流了多少香汗。白蔹枕在裴煜珩的胸口上,满足地睡去,裴煜珩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帐顶。

她既不让我偏袒,那我便顺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