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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封后

炎炎夏日总是那么难熬,烦躁的知了,难听的蛙鸣,一遍又一遍,可两个小家伙却在摇篮里睡得正熟,费桐靠在一边,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蒲扇。

“娘娘,万岁爷有请。”小怜轻声地说,就怕吵醒了正做着美梦的小祖宗。

费桐放下了书,把蒲扇交由小怜,开了门便见小顺子正在门外候着,还有步撵来接。她是越发搞不懂裴煜珩的心思了,还特地差人来接她,在一个多时辰之前才离开易水阁的。

“皇上可有说何事?”费桐问小顺子。

小顺子笑着,“娘娘去了便知。”

费桐心中好奇,上了步撵,由着他们抬着自己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不比易水阁中那般透风,为了消热,在四处都摆上了冰块,倒也凉快,可为何裴煜珩请她来,而他不在呢?

费桐等了片刻,便朝内室去了,休息用膳的地方,费桐走来走去,直到坐下来,才看见那墙上挂着的几幅画,有些折痕,画得也十分难看,却被黏在绢布上,挂了起来。费桐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想不到当时自己随意的涂画,竟然被他留了下来。

等裴煜珩进屋,便见费桐站在那几幅画前,正认真地看着她自己的杰作。“觉得如何?”裴煜珩从身后抱住她,“反正我是觉着越看越好看。”

费桐笑着,她可是不敢苟同,这么难看的画挂在这儿,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他。费桐靠在他的胸口上,问他:“你不会请我过来就是看这几幅画吧。”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做天启的皇后?”裴煜珩问道,费桐嫁给他时,没有什么仪式,他想补给她。

费桐微愣,这不是裴煜珩第一次提起此事,每次她都委婉地拒绝了,天启皇后对她而言就是个名分而已,要与不要都无所谓,刚想说什么,却被裴煜珩给堵住了。

“不能拒绝,朕与大臣们已经商议好了,只等选个良辰了。”裴煜珩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总感觉这世上除了费桐,其他人都进不了他的眼,他只想要她。

他抱起她,放在床榻上,这才是他想办的事,易水阁的闲杂人等太多,不适合做这等亲热之事。此处甚好,安静无人打扰……

费桐看着裴煜珩炙热的眼神,脸上一红,害羞的样子倒一点都不像一个已经为娘了的人。

翻云覆雨中,唱起了歌,只是调子单一,任谁听了,只会觉得面红耳赤。

封后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下个月初六,礼部忙成一团,金册、后印纷纷准备齐全,祭天、地的大台已经开始搭建,尚衣坊在赶制皇后的凤袍,朱红色的,是费桐喜欢的颜色。诏令裴煜珩早已写好,只等初五祭天地后,初六的封后仪式了。

初六,费桐早早地被小怜叫醒,由着几位嬷嬷伺候着穿凤袍,先是穿了一层白纱敞领里衣,朱红色锦衣上绣有凤凰图文,领为青赤色。青色纽带,白玉环佩,脚着金舄,又涂抹了些胭脂水粉,朱唇丰厚,加之凌厉的眼神,颇有一番气势。戴上凤冠,便端坐在塌上,一颦一笑,与平常的费桐完全不像。

“吉时已到!”

小怜扶着费桐从易水阁中走出坐上鸾舆凤驾,抬到通往太和殿的宫门前才放下。礼乐奏响,进了宫门便有长长的红毯一直通向殿里。文武百官全都站在殿前,裴煜珩端坐在龙椅之上,笑看着费桐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过来。从未见过费桐画过如此浓艳的妆容,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威严。

费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凤冠压得快要断了,哪里笑得出来,板着一张脸,还得规规矩矩地往前走,好不容易到了,小顺子捧着那明黄色的圣旨,向前一步,“圣旨到,惠妃娘娘上前听旨。”费桐上前一步,跪在地上,低着头,哪里有认真听,只是在心里一直抱怨着这繁冗礼节,早知顶着这么重的凤冠,就不答应了……

小顺子念完旨意,将圣旨放在那放有后印的托盘中,上前递给费桐,费桐举手接过,谢过隆恩,便又把手中的托盘交给了身旁的小怜。

为什么感觉娘娘有些不高兴呢,小怜想。

裴煜珩上前,牵着费桐的手,带着她一齐走向太和殿中,那大殿之上的龙椅旁边,设有一凤座,他携着她入座,文武百官纷纷也进了殿中,齐齐下跪,喝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这仪式才算是结束了。散朝之后,费桐入了偏室,便将头上的凤冠取下了,“这也太重了些,也不知是用了多少金子打造的……”果然如果把这凤冠换成银两,自己心里也舒坦了些。

“累了吗?”裴煜珩问道。

“恩,困了……”起来的太早了,还没有休息够。

“还有洞房花烛夜,你这就累了?”裴煜珩走进,双手抚摸上费桐的脸,自己是越发地喜欢了,这皮肤比以前好了些。

“皇上,现在可是白日。”费桐道,笑着拿开裴煜珩的手,近几日裴煜珩有些太疯狂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精神。

裴煜珩不再打趣她,他想带她去一个地方,“换一身衣服,我带你出宫。”衣服是早已经备好的,费桐也不忸怩,换下了那穿的有些沉重的凤袍。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齐齐跪在裴府里的祠堂之中,上面多是裴家祖先的牌位,裴煜珩只说了一句话……

“吾携吾妻,特来拜见各位祖先。”随即带着费桐上了三炷香。

裴府还是如以前一样,除了少了主人家,管家也在,都是裴煜珩找回来的,当然有些不愿意便也没有强求。

费桐站在裴煜珩的院子里,这儿大概是她到过最多的地方,以前的一幕幕就像发生在昨日一样,想着自己在书房中侃侃而谈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我记得第一次到你的书房,里面有好几位幕僚,我倒是除了余大哥便未见他人,其他人呢?”

裴煜珩在费桐旁边坐下,盯着书房的那扇门,“一人现在军营之中,其余几人则是分散在各处做着官。”

有时候,费桐总是会怀疑,裴煜珩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好了,去若羌,到戎卢,即便是与皇甫羡对战,他回京,以至于被关在牢房让皇甫羡对他失了戒备。可仔细想想,其中的可变的东西那么多,他又怎能事事算到?

不管如何,他如今是她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