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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掩人耳目

“天启人真是不懂规矩!”木那的口中有明显的愤怒,扎克首领在一旁问道:“需要让人……”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木那鄙夷地看了一眼,“再多的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一个好对付的人,照样可以让他痛不欲生。

鞭打声越来越清晰,木那进了帐篷,将那行刑之人踹了一脚,人小力量却大,踹的还是最能感觉到疼痛的地方。

“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刑具都不会用了吗?”木那夺过他手中的鞭子,浸了浸盐水,卯足了劲儿朝着被绑着的人身上抽去。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人抬起头来,怒目看着木那,还有几分骇人,毕竟奎尼也是勇士。

“叔父,这滋味如何?”木那问道,言语中有丝丝嘲笑。奎尼做梦也想不到,有意前来帮他的林棱,竟是木那的人。

“你这杂种,哥哥怜你,将你收留,却未曾想最后死在了你的手上,哈哈哈,白眼狼,是会受到上天的诅咒的!”奎尼说完,朝着木那吐了口血水。

奎尼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木那心中的怒气噌噌地往上走。

木那丢了手中的鞭子,朝着那摆满刑具的桌子走去,一样一样地拿起来,又一样一样地放下,最后选的还是鞭子。那鞭子上带着倒刺,一鞭下去,怕是会拉下很多肉来。

“你来吧,我这力气还是太小了。”木那把鞭子给了扎克首领,让他去执行这“残酷”的任务。

扎克将鞭子抽了过去,木那捂着眼睛,只听见奎尼痛苦的嚎叫,那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就连林棱和络都听见了那凄惨的叫声,两人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奎尼晕了,一个莽汉,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束缚着,没有生气地绑在那……

“甚是无趣,这样便晕了。”木那已经没有心情折磨他了,将自己的手放在一旁的盆中,清洗了一番。

擦净了手,木那与奎尼一起出了帐篷,骑着马离开。

只见那木那与扎克首领同乘一匹,木那躺在他胸前,问道:“你会背叛我吗?”言语温柔,听着他的心跳。

“不会!”木那听到此回答,安心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奎尼的话一直不停地在他的耳朵里响起,奎尼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懂!

木那在四岁以前,基本上过着所有人羡慕的生活,勃各汗教他摔跤,练箭,骑马,当时的他很开心,有家的感觉是如此的好。

四岁以后,勃各汗看他的眼神便不一样了,木那已经会了箭,勃各汗还是亲自手把手地教他,当时的他还天真的以为,那是父爱。

有一日夜晚,木那睡得正香,身旁突然躺下了一个人。木那睁开眼,便看到了勃各汗,“父汗。”轻轻唤了声,他便又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木那感觉到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有点凉,还有些粗糙,他一下子就吓醒了,“别叫!让父汗好好对你。”

木那的嘴被东西堵着了,疼,真疼,木那的眼睛里全是眼泪,他看着勃各汗,哀求着,只是那人根本就不理会。

万灰俱灭,大概就是这般感觉了,恶魔的种子便在那个时候种在了他的心里。他没有反抗,他知道凭着他自己的力量反抗根本就没有用……

直到他听说了四鬼门,只要有钱,满足了他们的需求,什么都会干。他开始凑钱,想尽一切办法凑钱,等凑齐了钱,给四鬼门送去后,却迟迟没有回音。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许久之后,他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从四鬼门而来。

这一场阴谋,一场木那要摆脱噩梦的阴谋。

扎克首领以为木那已经睡熟了,便抱得紧了些,就怕他掉下了马去。原本闭着眼的木那,朝着扎克首领的怀里钻了钻,嘴角有丝丝上翘的弧度,继承仪式过后,那些得罪他的,他看不惯的都得死!

陈武冲进裴煜珩的帐子,裴煜珩还未睡,坐在书案前,看着书籍,见陈武如此莽撞不觉皱紧眉头,陈武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裴煜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此话当真?”陈武点了点头。

想他陈武只是好奇跟出去看看,便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连他自己都不由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你先下去吧。”陈武退了出去,只留裴煜珩在帐中。

蜡烛的火光跳动,一闪一闪的,裴煜珩的脸忽暗忽明……

四鬼门,这个江湖组织,竟然也牵扯到这件事情中了。若木那不是勃各汗的亲生孩子,那么便不存在继承仪式,木那便不能成为若羌的大汗。

裴煜珩想到了玛亚族人,他们说的话怕是被四鬼门的人引导,好一招掩人耳目啊,四鬼门人看似在帮奎尼,实则帮的是木那,好一步棋。

慢慢地,越来越静谧,守着帐篷的人连打了几个哈欠,那些在火堆旁坐着的士兵,直接睡了过去。

费桐做着梦,梦里有好多好多血,成堆成堆的尸体,在远处,裴煜珩躺在那,眼睛紧闭,怎么也推不醒,“裴煜珩,裴煜珩……”她小心翼翼地去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她的心,怎的这般疼?怎么什么东西都是灰色的?她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啊!”长吼一声,费桐从梦中惊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一旁的七娘埋怨道:“你以后要是再敢喝酒试试看!”费桐吵了她一整夜没有睡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叫着裴煜珩的名字。

七娘凑过去,笑着问道:“你可知你昨夜说了什么?”

费桐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她昨夜说梦话了?

“你说,裴将军带我走,我要与你成亲生猴子!”说完,七娘躺着大笑了起来,她随口胡诌的话,怎么这么有喜感呢!

费桐听着七娘那腔调,一阵恶寒,她怎么可能说这般恶心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也不再理睬她,起了身,准备出帐。

七娘见了连忙说道:“好了,我不与你说笑了,但昨晚你真的叫了将军的名字许多遍了!”费桐根本就没听,七娘老是拿这事取笑她,真真假假,在费桐听来都是假的。

今日的天气不大好,风有些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