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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后遗症

裴煜珩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而去,走了一段路,又捡了一支。当初,费桐用这几支箭射杀了狼,还是裴煜珩在她昏迷时,从那狼的尸体上拔下来的……

再朝前走,就没有找到东西了,许是离的不远了……

向前凑了凑火把,有东西!再往前些,赫然看见了一顶棺木,还未上漆,棺盖则是翻在一旁,裴煜珩突然间迈不开步子,害怕棺材里躺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有一张与费桐一样的脸。

“将军……”

“你们去看看。”上阵杀敌,被别人称为常胜将军的裴煜珩,竟然在这一刻怕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裴煜珩对费桐的感情,除了他自己,蒙垣和费桐,他们都在自欺欺人。

几个士兵上前,举着火把,慢慢靠近那棺材。

“将军,里面无人。”听得士兵这般说,裴煜珩这才走到那棺材前。

棺材里有一把弯刀,小小的,裴煜珩很是熟悉,凑近了火把,打算将那把小刀拾起,却看见了整个棺内的情形。壁上多是刀痕,血指印,就在棺口还有几节断了的指甲。他伸手,抚摸着上面的痕迹,她很痛吧,裴煜珩想。

七娘见了,捂着嘴巴,不敢出声,脑海里尽是费桐躺在棺材里不停挣扎的画面。是谁,是谁这么残忍?

裴煜珩散发出可怕的气息,有些冷,连七娘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杀气。一段时间后,气势慢慢收敛,沉默的裴煜珩终于有了动作,他把弯刀从棺材里拿出来,仔细地擦拭着,入了鞘,才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与心脏最接近的地方。

“回营帐!”裴煜珩的声音不大,七娘也不再违背,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裴煜珩没有说过一个字,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回了营帐便直接进了帐篷不让任何人打扰,包括蒙垣。

没有找到费桐,还见到了那种情形,费桐的死活难以预料,七娘的心情很不好,蒙垣还跟着她问东问西的,便直接动手和他打了起来。七娘将心中的愤怒通过拳脚发挥出来,攻击蒙垣的每一处都是实打实的。

打了一阵子,七娘的怒气消了些,这才停了下来,蒙垣有些许的狼狈,只是一味的防守,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

“气消了?可以告诉我你们找到费桐了吗?”蒙垣一副乞求的表情,谁知晓他受了怎样的煎熬,当他知道费桐失踪了以后,心中焦急万分,在营帐前来回踱步,等着他们回来,可是依旧没有费桐的影子。

七娘突然间心软了,对着一个大男人心软了,在心中低骂一声后,无奈地说道“费桐如今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在哪……”

“我要去找她!”蒙垣说完便走了,心中急切,与当时七娘执意要找费桐是一样的。七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她未拦他,因为她知晓拦也拦不住。

裴煜珩躺在榻上无法安眠,只要一闭眼,便是费桐在棺材中挣扎的情景,嘴里一遍遍地喊着,“裴煜珩救我!”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木那的帐篷问他,把费桐藏在了哪里,可是他不能,如今他只能等,等木那的继承仪式。

“陈武!”裴煜珩大叫一声。

一人从黑暗中现身,站在裴煜珩的塌前,“去木那那瞧瞧。”陈武又消失在黑暗里……

裴煜珩遇到费桐的事,脑子都有点不好使了,木那竟然都把费桐装进了棺材里,又怎会费力将她挖出呢?

睁眼,便到了天亮。

费桐微微睁开眼睛,陌生的地方,好晕,手疼……

“你醒了……”林棱从外间进来,手中还端着药碗。费桐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谁。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费桐看着他手中的药就头疼,又躺回到床上,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若不是林棱刚刚看到,怕是还以为费桐没有醒过。

“起来喝药!我买了蜜饯。”林棱坐在床边,无奈地说道。

费桐好似变了个人一样,与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了。林棱还以为,当她看见他的第一眼便会问他为何在此地的。

费桐听到蜜饯,立马睁开了眼,“蜜饯呢?”林棱从怀中掏出了用纸包裹着的蜜饯,但又不给她,“先把药喝完。”费桐的眼睛在药碗和蜜饯来回看,最终拿着碗,一饮而尽,那表情只能用难看一词形容。

费桐抱着蜜饯,一边吃一边对林棱说:“多谢!”林棱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费桐是何意。

“多谢你救我!”费桐解释道。费桐吃了几个,从胃里泛出恶心,捂着胸口,趴在床边吐……

一阵吐完,费桐的脸色变得苍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着林棱,让他陪着她说话。费桐的手抓着林棱的衣角,紧紧的,就怕他跑了。

“我不走,我出去叫人把这里清理清理。”费桐还是不愿意放他走。

林棱十分无奈,朝外大叫一声:“来人!”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络。费桐当然记得他,前些日子差点要了她命的人,手不自觉紧了紧,络一副不满的表情,他恨不得把费桐丢出去!

“帮我去叫小二,把这收拾收拾。”络狠狠地瞪了费桐一眼,朝着门外走去,没多会儿小二便拿着清理的东西来了。

费桐吐的都是刚刚喝的药,满屋子的药味,闻着不太舒服。费桐皱了皱眉,“我们出去坐坐吧。”

费桐一只手穿着鞋,一只手始终抓着林棱的衣角不愿意放开。

到了外面好了许多,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络实在看不惯费桐,见他们俩出来,便跑到了别处去。

“这里是寿春城?”费桐问道,她也不确定,反正这不是若羌。

林棱点了点头,“裴煜珩有危险,明日便是继承仪式了,木那会有大动作。”木那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这场生意他可以不要,但木那必须死!

费桐想了想,笑着问他:“你不是他请的人吗?”

“生意难做,况且我很讨厌他!”根据自己的性子做事,是林棱的作风。费桐不再怀疑,想着该如何拿下木那,明日,怕是所有的若羌人都会到场的吧。

“若羌有一件秘闻,只有那些德高望重的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