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北斗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他一口气将猜测全说了出来。“那起灵地的打斗痕迹,还有淹埋在坑里的两具尸体都可以断定是和三皇子有关系,那侯爷如果只是要捉拿三皇子他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虽说,他当众说得是想从那老头子手里拿到一样东西,那为什么他不通知我们?”
西族长一开始听的云里雾里,听到侯爷明知由此行动,也不提前通知他们,就心生同感和怨恨,要是侯爷早日知会他们,他们哪回带着儿子出席呢?
“那是侯爷怕走漏了风声,所以才没告诉尔等。”朱雀南川身上冒出冷汗,要是再让这朱雀北斗说下去,事情真的就要瞒不住了。
“那为什么你就知道了?”朱雀北斗质问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并不比你们早,你可别冤枉我。”
“那每年的选贤大会,贤侄都会参加,今年他怎么不参加不来了呢?”
“他病了,不好出门。”
“是吗?病的这么巧?你别以为替侯爷扳倒了我们,你就可以独享尊荣了,我告诉你你那是痴心妄想,今日他可以血洗我们,明日这刀就可以落在你头上。”
“休得再胡言乱语,反正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西族长低头沉思,忽然他走到那东族长身边,扶起他说道:“老兄弟,你还好吗?走,我带你一起离开,到时候我再求他给你解药,你撑住”
这东族长因舍不得断腿,任由这毒侵入全身,现在已经没有行动能力,只有些许清醒,他支支吾吾想要反抗,他猜到了他们想要做什么。
可惜的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昏迷不醒倒在地上,他又不能反抗,只能由人搀扶着往外走,三皇子右手死死扣住人质的脖子,拖着他跟在西族长身后。
现在的他可不敢分神掏解药给牛皮王,只能由太子拖着牛皮王跟上,在后面断后的是星辰,他手里的朱雀北海满脸的苦相。
一群人缓慢向外移动。
“不能走!”朱雀南川向星辰出手。
星辰拉着朱雀北海想躲开,可这朱雀南川出手很快,星辰出掌去挡,一掌对上,震得左臂发麻,忙喊道:“再不出手,别怪我那你儿子做挡箭牌了。”
星辰见那朱雀北斗站在一旁围观,难道他看出星辰没有想要取他儿子性命的打算,就不着急了?
在这些老江湖面前,有时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能透露出很多东西。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到了什么时候还心软,于是五指抠入朱雀北海的脖子里,千言万语都不如行动来得实际。
见状,朱雀北斗怒目而视,他动了,带着所有怒气将掌心对向了朱雀南川。
西族长搀扶着东族长在前带路,那零零散散的几个羽林军,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任由他们离开。
就在这时,这两个谍影暗刹也将身后的羽林军搞定,和三皇子他们汇合了,其中一人甚是眼尖,三皇子一个眼神,就知道掏出解药喂给牛皮王。
这西族长之所以突然转了性子变得好心,是因为他对朱雀北斗的话将信将疑,他考虑到,如果这朱雀北斗说得都是真的,侯爷现在此赶尽杀绝,那他们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同星辰他们一起逃离,先保住命再说。
带着这个累赘,或许可以做个挡箭牌什么的,如果连东族长他们也敢杀,那就没有理由不杀他这个西族长。
如果这朱雀北斗猜错了,侯爷并无此意,那带着这老东西离开,到时候罪还能一起抗。
时间紧急,容不得他细细考虑,就在他拉着东族长半只脚迈出结界之时,他对外喊道:“让开,通通让开,我们要离开。”
“侯爷有令,谁也不能放走,乱闯者杀无赦!”那羽林军狠狠回绝了他。
见此,只有试一试了。这西族长低声说了句:“对不住了,老兄弟。”
一掌击在东族长背后,让他不由自主的飘行而出,冲着羽林军的包围圈去了,还在其身后大喊:“你们速速让开,东族长有要紧事需要离开!”
话音刚落,那箭就如毛毛细雨一般射出,在空中高高扬起,到了又一头栽下,冲着东族长而去。
就在这箭要射到东族长身上之时,一个人冒死冲了出来,将东族长护在怀里,这东府公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冲将而出,拼尽全力抱住了他爹。
箭如雨落下,将两人射成了靶子,身上扎满了箭,万箭穿心,父子俩终是死在了一块。
眼前的这一幕将星辰看呆了,他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出手。这西族长看到箭射出之时,就已经急忙退回。
这结界虽是黑色,可是对于鸟之一族的人来说,和透明的无异。星辰他想不明白,这西族长为什么要这样做?把人扔出去他有什么好处?
“你为什么要将人扔出去?”星辰没忍住问起。
“不扔出去,怎么知道侯爷的真实意图。”
“可他们已经说了,格杀勿论。”
“那是对你们来说,我们几大族长都是有免死牌的,只有拿人试,才知道。”西族长颓然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完了,全完了,没想到他这么狠心,居然想要我们都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