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走过去,捡起断笔,点了一下墨汁,笔走龙蛇。
“要休妻是吧!那我来写,要休先是我休你,凭什么你一道圣旨便将我召进宫,又一纸休书便废后。”说完拿起写好的休书,连带着断笔,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司马衷看着飘落在地的休书,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突然捡起地上的休书撕了粉碎。
羊献容冷冷的说道:“怎么?我休你,就接受不了?”
司马衷突然双腿一软,抱着她说道:“容儿!我错了!我们一起去皇陵,以后好好过日子行么?”
“你以为他真的会让你去守皇陵,别做梦了,他怎么可能放你出去,除非你死了,否则怎么可能放你走。再怎么你也是曾经的帝王,他怕人家把你劫走,再尊你为帝。这样他这个帝王,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羊献容一语道破司马伦的心思。
司马衷吓的浑身发抖,如同筛糠。
司马伦恼羞成怒,厉声喝道:“羊献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接下这玉碟,圣旨。”
羊献容眸光清冷,背负双手,昂首挺胸,“小女子自少便读圣贤书,决不负这乱伦之罪,惑主之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很好!来人!把羊礼压上来。”
司马伦气急败坏,当下也顾不上这么多,直接把羊礼押进宴席。
“父亲!”
羊献容看着羊礼蓬头垢面的样子,心中一酸,抢上一步。
司马伦厉声打断:“站住!我数三声,你今日若不答应,我便命人砍断他的一根手指。再不答应三声之后,又是一根手指。十根手指,总共三十声。喔!对了!还有十个脚趾也够三十声,你自己考虑。”
“一,二,三,砍!”司马伦一挥手。
羊礼一声惨叫,一个大挴指被砍断在地。
“父亲!”
“你允是不允?”司马伦盯着她。
羊献容颓然跪地,看着浑身颤抖的羊礼,左手鲜血淋漓。
羊献容颤抖着着双唇,心中一横。打定主意,“好!我答应你,你先放了父亲!”
“不行!等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朕自然会放了岳父。”
“司马伦!你不过是贪图我的美色而已。好!今日我便毁了这容颜,你能否放过我父亲?”
羊献容缓缓拨下发钗,心中苦笑:“刘曜!想不到你送我的礼物居然要用到自己身上。
羊献容心一横,将发钗尖端在自己脸上一划。
“拦住她!”司马伦厉声阻止。
旁边侍卫眼疾手快,夺下羊献容手中的珍珠镶翠发钗,饶是如此,也在左脸上划出一条血痕,冒出点点血珠滴落在地,变成一朵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