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能守恒定律，很多人都知道，大概也明白啥意思。

用比较课本化的语言来说就是——在一个孤立系统内所有粒子的相对论静能与动能之和在相互作用过程中保持不变。

罐中星云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如果没有当场爆发出来，那么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

于是，钟什坐上了去往案发现场的车。

前世今生，钟什都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轿车，原来里面真的会有酒柜。

而周颜此时就端着一杯猩红如血的葡萄酒，原本那张一直如冰雪般冷漠的脸上竟然开始有了笑意。

“你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啊。”

钟什愣了下，他才意识到自己胸口的开放性外伤已经完全愈合了，而且肋骨那里似乎也不疼了。

“明明资料里显示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的。”

“你是准备把我解剖研究么？”

周颜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当然不是，毕竟猎人局一直都很缺人，我觉得你就很有潜质。”

“你想招募我？”钟什愣住了。

“嗯，尤其是像你这种有快速愈合的能力，力气大还抗揍的家伙，我们最缺了。”

“如果我”

周颜打断了钟什的话，“你可没有拒绝的理由，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手里。”

钟什握紧了拳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杀意满满啊，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对敌人确实是冷血无情还很残忍没错啦，但我很宠自己部下的。”

“只要我妹妹平安，我怎么样都可以。”

“哎呦，还真是个好哥哥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把柄在我手里，特别好用。”

很快车队来到了案发现场，也就是暴走的钟什把那个神秘特工锤成小饼饼的地方。

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一大票巡警在维持秩序，另一大票穿着白大褂和防护服，身上装着各种奇奇怪怪义体的科研人员在忙前忙后地检查着什么。

周颜直接刷脸便带着钟什大步走进了封锁圈，钟什则一路沉默地跟着，说起来，这里的场景对他来说也是初见。

于是，钟什也被震惊了，因为这地方简直像是被榴弹炮轰过一样，到处都是砖石瓦砾，碎裂的玻璃和电缆，还在抽风一样一闪一闪的霓虹灯。

“既然都来到现场了，钟什，把你之前的遭遇给我讲一遍，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抹茶，来配合他。”

然后一个穿着夹克，体型粗壮的大汉走了过来，这货的脸有多一半都被一张巨大的护目镜挡住了，只露出一张带着肥厚嘴唇的大嘴。

“抹茶？听着像个女孩子的名字才对啊。”钟什疑惑地嘟囔道。

“我爱吃抹茶味的甜点，所以他们给我起了这个外号。”对方还接话了。

周颜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可没时间闲聊，重演一边现场吧。”

钟什的手铐被解开，周围的巡警和科研人员也被把场地空了出来。

整条街已经面目全非了，钟什几乎都分辨不出来哪里是哪里，愣在原地四处观瞧，周颜便催促道：“愣着干嘛，开始啊。”

没办法，钟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我是出来买酱油的，楼下那家便利店关门了，我就想走路到这边来买。然后突然听到了爆炸声。”

“哪个方向？威力多大？”周颜追问着。

钟什指了指街道了另一边，“那边传来的，威力多大我不知道，反正我当时吓了一跳，然后就找了个角落蹲起来了。”

“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