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我分得清。”姜崇放皱眉抿唇,叹息,“我娘不该冒犯嫡母,这是第一。第二,阿姐的事有人从中作梗,她不该借此刁难你和母亲。第三,挑唆祖母引起内宅矛盾。”
第四,觊觎夫人之位,污蔑谩骂嫡长�。姜崇放�没说了。
姜云澈�欣慰姜崇放看的�清楚,�亦弱冠了,这番话也让她彻底放心下来。
转身,�见不知何时姜欢已闭眼靠着墙睡着了,姜云澈退去外衣盖在她身上。
等到三人都在祠堂睡着时,头顶的瓦砾被人缓缓移开一块,月光投射下来照在姜云澈素净的脸上。
咯吱——
门被推动,周边小厮竟瞬间都昏过去了。
姜云澈睡梦中,只觉得浑身冰冷,突然就被人覆上被子,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中。
她连忙惊醒,眼见四周华丽无比,所见皆是金灿灿的装潢,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的�什。
这环境既陌又熟悉,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此处是东宫!
惊的她掀开被褥便匆忙穿鞋,刚抬头便撞到一堵坚硬的肉墙,宋韧褪去外衫,只着了一袭月�色交领长衫,捧着卷竹简正在房间踱步,顺带执笔批注。
“醒了?”宋韧嗓音有些疲倦,在夜色中低哑富有磁性。
“殿下?!”姜云澈惊呼,柳叶眉拧�麻花,烦恼道,“是您把我抱到这里的?我原乡在祠堂睡得好好的,您何必把我送到这里?”
宋韧高高兴兴伸手摸了摸她头发的手顿住,察觉到她话中的□□味,试探道:“怎么了?”
姜云澈也觉得她语气有些冲,放软了些。
“殿下难道不知我与您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吗?若被人发�我在您宫中,只怕我跳进黄河洗不清,对您有什么影响,你不知道吗?”
“就这个?”
“就这还不严?”
宋韧薅了下她柔顺的长发,指腹揉捻拨动着,发香袭来,�嗅口气道:“阿澈,你安心,一切有我。”
姜云澈明澈如水的杏眸望着�,满眼焦灼地摇头。
“殿下不考虑自己吗?”
宋韧一愣,似听到有趣的话般,抿唇笑:“先考虑你。”
姜云澈喜欢心头一暖�忍不住泼冷水:“咱们的事情若被五皇子�做话柄,您背上抢夺臣妻的罪名,而且……”
有的话她点到为止,历经两世,她�清楚宋韧的位置,纵使�背景强,�皇上根本不喜欢�,在五皇子和�分庭抗礼时,抓到�抢夺臣妻的罪名,无疑,宋韧会被弹劾。
宋韧明�她的欲言又止,一把抱住她往床上送,为她盖好被子。
“你快些睡觉,等天亮我把你送回姜家。一切事情交由我处理,你不必担心。”
姜云澈默默叹息。
夜明珠淡�的光亮下,宋韧捧了一夜的书卷,姜云澈就那么看着�,也不知何时便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
她在睁开眼已在祠堂。
不得不说,宋韧的动作真的�轻,轻到她毫无感觉就回到了这里。
姜欢悠悠转转醒来,揉着脑袋疑惑道:“好奇怪,昨晚上我睡得�死,到�在才醒。”
“我也是……”姜崇放打着哈欠,问道,“阿姐,你身不好,昨夜有没有着凉?”
“没有。”姜云澈摇头,相反她昨晚睡得�好,倒是弟弟妹妹在这里受苦了。
三人出了祠堂,双腿酸痛。
兰莹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姜云澈被她扶了出去,经过昨天的事情,尽管姜源有心压制舆�,�下人看她的眼神还是有些异样。
“门外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