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张公说的是,说话之前先用脑子想一想,免得一会又贻笑大方。”
更多的人附和:“就是,就是,……”
听着周遭的一声声质疑,女子委屈的眼眶通红,不过,她还是开口了:“你们可还记得她的春秋事,入典章,儒墨提笔写沧桑后面是什么?”
女子自问自答:“是无为治,变法殇,成败换兴亡。谋韬略,问阴阳,谁主封疆?。”
“什么叫无为治?”
“她这分明是在质疑陛下的治国之道,是觉得陛下治国无为无能!”
“这不是忤逆不尊,谋逆不轨是什么?”
在场众人听到她的话后皆微微一怔,随即他们就暴躁了。
头发花白,被人唤作张公的老人家一拍桌子:“一派胡言!”
于他同时拍桌子的还有好多人,比如大儒张思源,政法大家席怀锐,权谋大家罗奉立等等等等。
一时间宴会大厅之内响起了一连串的啪啪声。
席怀锐:“一派胡言!这讲的分明是商君变法之事,怎么能扯到当今圣上身上来!”
张思源:“怀锐兄说的是,你难道只听到无为治,没听到后面的变法殇,成败换兴亡?”
罗奉立:“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吧,别成天跟你爹爹学刀弄枪。”
“多看看书才是正道,否则的话,连变法说的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听到罗奉立的话,吏部尚书不干了:“喂,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女儿不懂书诗,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吗?”
罗奉立抬手抚了抚下巴上的胡茬,不疾不徐,不慌不忙:“诶,尚书大人别冤枉我,我刚刚可没这样说。”
“你,哼!”
陶翠翠见无为治这个词起不到作用,反而给自己和爹爹招来了无数白眼和嘲笑,气的不行。
咬着嘴唇搅着手中的帕子沉默了一阵子后,又气呼呼的开口了:“就算前面说的是商君变法,与陛下无关。”
“她后面的谋韬略,问阴阳,谁主封疆也是不臣之言。”
“这又作何解释。”
“谁主封疆,这话语这口气,分明就是有逆反之意。”
罗奉立:“陶尚书啊,不是我说你,你女儿这脾气不太好啊。”
“女孩子有一点娇蛮是好的,那看起来可爱,可太娇蛮的话,就不招人喜欢了……。”
陶尚书气的声音颤抖:“说曲子就说曲子,你说我女儿的脾性做什么,我女儿的脾性哪里不好了。”
陶翠翠听到罗奉立的话,脸上气呼呼的神色反而收敛了不少:“哼,爹爹莫要动气。”
“他们这样,只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他们这是理亏,反驳不了。又不甘心认输,所以才扯这些无关此事的话来说,企图岔开话题。”
国子监的监正大人孙继章:“哈哈,女娃娃,我们不跟你说那几句话的意思。”
“不是你说得对,而是那几句话解释起来太过于庞大,要废不少功夫,这是夜宴,又不是书院学堂,我们没义务在这里给你讲学,”
“你要是实在想听讲,日后可以去国子监找我,到时候,我好好跟你讲,哦,老夫不收你学费哦。”
众人听到监正大人的话后,又发出了一阵哄笑。
陶翠翠身躯颤抖,双眼通红,挂着盈盈泪珠,望了一眼十几米外的君凌越后,忿忿然落座。
陶翠翠落座之后,又有几名娇滴滴的小姑娘站起来挑夏苏叶曲子的刺。
什么韵律太过于刚硬啊,什么用词太过于狂妄啊等等等等。
不过她们和前面的陶翠翠,肖若桐等人一样,一站出来,便遭到了现场大佬和非大佬们的疯狂回怼。
对上这些大佬后,那些站起来挑刺的小姑娘很快便会败下阵来,坐在座位上嘤嘤嘤的抹眼泪。
站在台上的夏苏叶看着台下众人的互怼,一脸蒙圈。
这,怎么就吵起来了呢,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不过……
听着那些人将一个个杠精怼的无话可说真的很爽啊!
诶,那位小姑凉,你哭什么啊,怼不过就嘤嘤嘤,哼,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