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劫走小瑜的男人,从那个男人的手里将小瑜抢回来。”
听到夏苏叶的话,君凌越那对好看的长眉又深深的皱起。
夏苏叶怕他还要迁怒那个已经抖成一团的陆太医,便开口将陆太医打发了出去:“陆太医不是说,治疗我的手臂需要敷药和包扎吗。”
“那,你快去配药啊,哦,对了,你看看能不能在我的伤药中加些止痛的药,能的话,就加些止痛的药进去吧。”
夏苏叶顿了顿,又加重语气加了一句:“多加点。”
听到夏苏叶的话,陆太医如蒙大赦。
感恩戴德的对着夏苏叶行了一个跪拜礼后,陆太医匆匆出门。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陆太医带着配好的药泥去而复返。
端着一碗药糊糊回来的他开始给夏苏叶上药包扎。
药泥敷在皮肤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夏苏叶低头看着挂在脖子上的手臂,心也跟着凉凉的。
就在陆太医帮夏苏叶包扎好,躬身告退的时候,户部尚书和监察院的院首由家丁引着,跨门而入。
夏苏叶见四人到齐,立马开口,将街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给他们讲述了一遍。
其中,那名年轻男子的衣着,言行,以及行事作风等,夏苏叶着重讲了讲。
听完夏苏叶的讲述,四名高官互相对望了一眼,面上不显山不漏水,一片平和,内心却是惊涛骇浪,愤喜交加。
越王殿下找他们来只是为了找一个人,并不是抓住了他们的什么把柄,要找他们算账问罪。
与他们自身无关,这一点是可喜的。
然而,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他们,紧接着便听到被劫走之人的身份。
越王妃的儿子。
这。
越王妃的儿子不就是越王殿下的儿子吗?
四人无言对望,目光交汇间,皆从对方忧国忧民的眼眸中看到了骂娘。
纨绔子弟当街打人,砸店,强抢民女等缺德事并不少见。
身为刑狱司法方面的高官,这种情况,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种事情一般都进不了衙门,不是因为没人报官告状,而是因为那些要报官的人,全部都被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们使手段摆平了。
那些可怜的苦主们要么被这些纨绔的家境势力吓退,要么被这些纨绔的爪牙们打退。
就算有不畏强权,拼了老命也要将这些纨绔告上衙门的,只要没弄出人命,衙门的处理方法也是调和为主。
最终的判决永远都是让纨绔们赔苦主几块碎银子。
毕竟都在同一个圈层里混,毕竟自己的家族中多多少少也有那么几个不成器的小子。
互通互融才是正道。
这种事情寻常见,下面的官吏也一直处理的很好,身居高位的他们根本就看不上这种案子。
然而,就是这种他们平日里懒得瞧上一眼的案件,现在却让他们焦心劳思。
被抢走的可是越王妃的孩子啊。
越王妃的孩子不就是越王殿下的孩子嘛。
那是小王爷啊!
这他么是哪家的败家子干的,这么不长眼。
真是被他害死了!
夏苏叶见自己说完事情经过后,这些高官都不说话,十分的着急:“怎么了,你们找不出这个人?”
大理寺卿强定心神,率先开口表忠心:“哦,回越王妃,正安城中发生此等恶劣的案件,实在让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