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到夏苏叶的神情反应,君婉容有些气结,指着夏苏叶你了两秒后,才你出了后面的话。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君婉容说到这里,转头去叫宫女下人:“来人,给越王妃准备笔墨。”
嗯?
写?!
我刚刚,说的是写?
要完啊,嘴瓢了!
我那狗爬式的字见不得人的啊!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宫女很快便给夏苏叶送来了笔墨纸砚。看着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夏苏叶面色平静,心下大急。
君婉容如果看到了自己那狗爬式的字,还不笑死。
那样的话,自己出这个风头,写这个诗还有什么意义?
写与不写都会被嫌弃嘲笑的话,干脆不写好了。
夏苏叶因自己的字迹太过于辣眼睛,不敢提笔写字,踌躇不前,不知所措的时候。
君凌越抬眸,看了看夏苏叶的面容神色。
看到夏苏叶的神色后,君凌越扬眉,淡淡一笑:“我替你代笔。”
君凌越说着,挽袖提笔,沾了沾浓黑的墨汁:“你说,我写。”
看着君凌越的动作,听着君凌越的话语,夏苏叶心湖微漾,心下大定。
呼。
君凌越替自己代笔的话就万无一失了。
不过,君凌越怎么知道自己的困窘的?
不会真的有读心术吧?
见夏苏叶没有回应自己,君凌越低声开口:“苏叶?”
“嗯?”
夏苏叶眨了眨眼睛,收回心神。
收回心神的她展颜一笑,脸上一片春风:“好。”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住当下的场面。
君凌越怎么知道自己困窘缘由的事,以后再说吧。
思及此,夏苏叶扬声开口,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
“今宵楼上一尊同。”
“云湿纱窗。雨湿纱窗。”
“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
“满堂惟有烛花红。”
“杯且从容,歌且从容。”
夏苏叶念一句,君凌越写一句,最后的一句杯且从容,歌且从容念完后,笙歌殿再一次变得沉寂静谧,落针可闻。
三息后。
大武皇帝的手掌在面前的桌案上轻轻一拍,朗声一笑:“哈哈哈,好一句杯且从容,歌且从容。”
“此诗意境深远,辞藻华丽大气,当收录典史,以作传世啊。”
听到君振秋的话,场中众人更加沉默了。
青史留名,诗作传世,这是无数读书人毕生所求的梦想,也是无数读书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人生巅峰。
此刻,他们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能达到的人生成就,年仅十八岁的越王妃轻松随意的便达到了。
这样的结果,这样的事实,让他们沉默,让他们无言,让他们怀疑人生,让他们心痛如绞,让他们喟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