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山伸出手:“叶伯伯你好,我叫江玉山。”
叶伟明颤微的握上江玉山的手,“你好!”
如此年轻的脸庞,自然不会是他的弟弟叶子生。
叶伟明取下自己的眼镜,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略带歉意:“抱歉,我认错人,有些失态了。”
叶秋寒说:“不一定哦,说不定他真和叔叔有什么关系呢。”
叶伟明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活络,看向叶秋寒,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叫江玉山的同志是什么人?”
叶秋寒指了指水桃:“水桃你们都认识吧,江玉山同志是她的爱人,这次专门来找您的。”
程美茹笑了笑:“既然来找你的,那就请他们进屋里聊吧,让人站在院子里也不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
叶秋寒性子骄横,她的父母确实典型的斯文人,尤其是她母亲,一看就特别的温婉知性,家教很好。
两个老人也道:“对对对,快进屋吧。”
叶伟明家里的事,他们都很清楚,照片他们也是看过的,所以一看到江玉山,也觉得他和叶子生很像。
进了屋后,程美茹先给江玉山和水桃泡了两杯咖啡,程家的人都围在一起,看着江玉山和水桃,迫不及待想从江玉山嘴里听出些什么。
这么多的陌生人,让水桃略有些不自在,不禁偷偷瞥了一眼江玉山,作为当事人的他淡定如常的抿着咖啡。
水桃也跟着冷静下来,都是小场面,没什么好紧张的。
这时候,江玉山终于开了口,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只听他笑眯眯道:“麻烦给我爱人加点牛奶和糖,太苦了,她喝不了。”
水桃端起咖啡的手瞬间落下,啥玩意,居然是苦的,她最怕苦了,还好没喝进嘴里,不然等会儿吐出来就丢脸了。
心里有有点佩服江玉山,苦咖啡都能面不改色喝下去,真是厉害。
程美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紧张忘了这事,我马上就去给她换。”
她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太想听江玉山讲明他的来意,所以一时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喝咖啡。
换了咖啡后,水桃也学着江玉山的样子抿了一口,味道有点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放下咖啡后,水桃碰了碰江玉山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开口。
江玉山看着叶伟明道:“我并不是卖关子或者吊你们胃口,只是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玉山沉思着,决定从自己出生的时候开始说。
“我的养父江如海在我还没满月的时候把我捡回家的,据他说,他是回家省亲的时候,在渠县和梨县那个交汇的石碑底下捡到我的。看我那样子,身上还很暖和,应该是被人遗弃不久,他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了他的老家,一个叫老马湾弯的小村子。”
“没错,我们叶家的老宅就在梨县,那块石碑我记得,只要出远门,就一定会经过那块石碑。”叶伟明有些激动,看着江玉山的眼神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心痛。
程美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先等玉山说完。”
“这些都是我的养父临死之前告诉我的,同时,他还给了我两根金条,上面刻了叶生两个字,说这是当时捡到我时,在包我的被子里面找到的,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会有今天的见面,所以金条我没带在身上。”
“说实话,我这些年过得不错,所以并没有打算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若不是这次水桃和叶小姐成为了同学,叶小姐说我和她叔叔长得很像,我想我们永远都没有见面的机会,来之前,我也纠结过,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世。”
说这些话的原因是为了摆明自己的立场,不然免得别人误会他是看见叶伟明发达了,所以特意来攀他这个亲戚。
江玉山想得很明白,这年头又没有什么亲子鉴定的技术,可以鉴定他和叶伟明有血缘关系,除了那两根金条和这张脸也没什么其他的证明,光靠他三言两语就让人信服,还是挺悬的。
不过看程家那样,应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叶伟明道:“是我的错,没能早点找到你。”
他们是叶家剩下的唯二两个人了,有着血缘羁绊的两人本该是互相记挂彼此的亲人,如今见面却只有生疏客套。
江玉山这番摆明立场的话,让叶伟明心里好不是滋味。
接着又难受道:你亲生父母,已经去世很久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水桃听到这话时,脸上还是露出了难过。
江玉山倒是表现得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痛苦,但水桃却莫名感觉到他心中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