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虞越暂时不想再上热搜了,这次虽说是变态男先找事,可有理说不清,在这个时候,别人只会认为是她一手策划的炒作,博眼球博出位,也许以后还会被好事者拿来对她人身攻击。
这就奇怪了。
网上没消息泄露出来,许嘉宴偏在今天上门找她,还喝了酒,莫非是喝多走错了地方?
虞越想不出原因。
毕竟她跟许嘉宴,已经四年多不曾见面。
虞越收藏了那段视频,点开手机里的监控软件。
整间屋子十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装了摄像头,这也是周青桔安排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人偷偷摸进来。
楼下客厅宽敞亮堂,沙发上躺着个人。
他个子太高,那座皮沙发勉强容下那双长腿,他也没换鞋,晃晃悠悠地搁在沙发外头,典型的头重脚轻。
也不关灯,就拿手遮着眼睛。
乖倒是乖得很,不玩手机,一点声音都不出,也没来敲她房门。
“拿我这儿当酒店了?小兔崽子。”虞越气鼓鼓地,翻箱倒柜了一阵后,动作很大的开门,下楼,一气呵成走到沙发前。
许嘉宴没睡着,听见动静唰一下睁开眼睛。
看到虞越气势汹汹出现在面前,他轻声地问:“你要赶我走了吗?”
他睫毛长而密实,眼型狭长,眼尾稍微下垂,这样说话的神态,似足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虞越心里的火消了大半。
她怀里抱着一张毛毯,扔许嘉宴身上,“你就在沙发上睡吧,睡醒了自己走,不许吐我家里,一楼浴室有干净毛巾和浴袍,不许在我家抽烟。”
许嘉宴睫毛轻颤了下:“我不抽烟的。”
“爱抽不抽。”她无话可说了,转身蹬蹬上楼。
许嘉宴看着她曲线玲珑的背影,还是和从前一样,肆意张扬,有股不服输的倔劲。
穿着小拖鞋,一米六五的小个子,生生走出了一米八的气场。
这一觉睡得虞越很不踏实,她做了个噩梦,从床上惊醒过来,她摘掉真丝眼罩,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五点。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
虞越梦见自己又被人推下水,那水又腥又臭,灌满了泥沙,推她的那个人戴着恐怖面具,站在岸边狰狞的笑。
那人摘下面具,一头艺术家邪魅狂狷的小卷发,是著名的梁大导演。
他说:“这么简单一part都演不好,去死吧你。”
虞越吓得没敢再睡,抱着剧本啃了一个多小时,天边翻出灰白,虞越饥肠辘辘,飞快地给自己撸了个妆,打电话约宋湘出来吃早茶。
“老规矩,还是去你家,”虞越边下楼边打电话,“顺便把你家德牧弟弟带出来……你下周不是去日本?狗借我看看家,我最近害怕……”
她睡一觉什么事都给忘了,走到客厅才看见许嘉宴还睡在沙发上。
他睡觉规矩,睡得板正板正的,像在站军姿,半条腿都搭在沙发外边,头上戴着她给的小熊眼罩。
四年的时光雕琢,少年青涩的五官凌厉了几分,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冷峻中带着点乖。
虞越心里叹了口气。
要是那时彼此各退一步就好了。
“你要狗做什么?”许嘉宴冷不丁出声,嗓子带着点低哑。
虞越吓一跳,在心口拍了两下,伸手就把许嘉宴的眼罩摘下来,“作死啊你,醒了还躺着。”
他睡眼惺忪,坐起身揉了揉,又重复了一遍问题:“问你呢,要狗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刚醒的缘故,他表情异常冷淡,语气也无形间透着距离,眉眼稍向下垂,看着有些严肃。
让虞越想到那段视频里,他一下将歹徒按在地上拷上手铐时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