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芳在家里躲了好几天,终于将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
一大早她又开始铺着垫子练瑜珈。
说也奇怪,这几天她总能在阳台上碰到杨光。
可比赛的事,姐姐我的心已经受伤了。你已经不是我心里那个可爱迷人的唐钰小宝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但话说回来,他的判断好像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这些年,纵使她洁身自爱,仍成了众多色男怨女追逐的目标。
色男追她,因为她是朵娇艳高贵的玫瑰花,不得手誓不罢休;
怨女追她,因为围绕在她四周嗡嗡嗡发情的蜜蜂太多。怨女们总惦记着,哪天捡个漏,顺便还可以刺刺她虐虐她,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于是乎,她花名美扬,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杨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恶毒的一个,她没必要揪着他不放。
再说,她也没有那个能耐啊。
先不说人有权有势,就单单自己住的房子还是人外公的。惹急他把自己扔到大街上也完全有可能。
何必以卵击石,搞得自己一身骚呢?
还是消消气,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吧?
景芳就是这么一个拎得清的人,绝不拖泥带水,绝不钻在死胡同里出不来。
景芳扭了扭身体,来了一个猫式瑜珈,这是她的拿手好戏,曲二傻那笨蛋跟了她好久才学会。
说到曲二傻,也好几天没见她了,想她了,这两天约一个。
景芳美美的侧了个脸,“倏”的见到了旁边阳台站着那个目瞪口呆的男人。
又是杨光?
瞅什么瞅?没见过美女吗?
给你来个更火辣的。
景芳悠悠转过脸,双手伸直,下巴贴地,腰部下压,臂部高高翘起,做了个伏地休息。
“”
杨光连忙扭身离开,慌乱的逃回到房间里。
鼻子痒痒的,用纸巾一擦,竟然——流鼻血了!
这女人是妖精吗?
电话响起,竟然是稀客。
“有何指教,杨太太?”杨光一边擦着鼻子一边闷声问着。
“怎么了?感冒了?”杨母略略关切的问了一下。
“没有。鼻子痒。”杨光随意回了一下。
“年轻人火气太旺的原因,找个女朋友就好了。晚上七点,小时光餐厅给你约了一个很正典的小姑娘,不要迟到。”
竟然让他去相亲?
神出天际了!
“不去。”杨光不留情面的回拒绝。
杨太太不是一直崇尚独立自主,一直不干涉自己的生活吗?转性子了?
“不去也行,我直接把人送到你家来。”电话那头赤果果的威胁。
“杨太太,你这样的行为很失身份。”杨光压着火气不满的抗议。
“身份在大孙子面前一文不值。你刘姨的二孙子出生了,我今天去看了,小家伙可爱的我都想把他偷回家。”杨母羡慕嫉妒恨的语气听得杨光牙痒痒。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要孙子,大孙子。”干脆利落。
“那建议您立马、赶紧再生一个儿子,然后再让他替您生孙子。我要上班了,拜。”杨光直接挂机。
这就是杨光与老妈的日常对话。不像母子,倒像姐弟,直来直往无所顾忌。
这也是杨母崇尚西方式教育的产品,完全合乎逻辑。
一天下来相安无事,杨光忙到九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