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怀疑他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老先生,我说:您是不是没睡醒?
怎么,他冷冷的说:ti然血统不纯正,但是配你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并未婚娶,他上下打量着我: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让你做他中国的情妇呢。
那我应该怎么办,跪下来磕个响头谢他家的恩典吗?
我已经结婚了,我说:您应该很清楚。
老先生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对了,他说:我昨天想过了,natasha既然喜欢的是那个孩子,我还是应当遵从她的心愿,我今日会去劝nica,现在是自由恋爱,不是吗?
我无语的看着他,终于明白莫雅楠女士是怎么练到水火不侵的。
那么,您是把我和晏静秋的一生都安排好了吗?我说:您安排晏静秋,他是您的孙子不错,但我和您,并没有什么关系,您有没有觉得对我太费心了呢?
老先生露出一点微笑来。
你明白就好。他说:虽然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家族一员,但是你是ivan同居过的女人,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决定在你和ti婚的时候,给你一笔嫁妆。
ti不能听懂我们说什么,他只是睁着那双蓝色的眼睛有些害羞的看着我。我才知道他其实比我还大一点,但是因为他母亲个子不高的缘故,他不仅身材纤细,还长了一张娃娃脸。这种长相其实很是占便宜,但此时我实在对他回不了一个微笑。
老先生丢下一句你们聊,转身往回走。也难为他为了给我说这些受了这么半天冷风,走的时候有些抖抖索索。我瞅着他的背影,觉得又想笑又生气。
让我们聊,他不会中文我不会俄语,聊什么,两国形式为何一片大好吗?
你好。
我吓了一跳。ti着我,他很艰难的挤出这么一句,我估计这是他唯一会的中文了,虽说礼尚往来,我应该回一句俄语,但我一个字母都不会,只好对他假笑了一下。
他对我伸出手,我低下头,他的手心是一枚戒指。此时虽然还没有阳光,但那个戒指上闪闪发光的钻石倒是很耀眼。一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家可真是有钱。
我刚想怎么拒绝,就听见远远的有人说话。转过头,好死不死的,是那个仙女natasha,她看见我们,笑着走了过来,我暗自叹了口气,祸不单行啊。
楚小姐。她走过来,昨天她就艳惊四座,但这仙女白天看又是另一种风情。冰天雪地里看着像只精灵,而且她态度和善,虽然是我的情敌,但我这个人一向对情敌很是宽容,见她主动给我打招呼,我就回了句早安。
您吃早餐了吗?她说:这么早出来,您应该多穿点的,她的眼中流露出担心,说着就要把她的披肩给我披,我连忙说不用,她转个头,看着ti神色严厉了些,不知道说了什么,ti脸抱歉的看着我,开始解自己的外套。我有些傻眼,连忙阻止了他。
开玩笑,这要把你冻出好歹,老先生可能把我皮扒掉。
实在很抱歉,楚小姐,仙女说:这么冷他竟然让您站在外面,太不绅士了。我作为他的姑姑,对您表示歉意。
我尴尬的笑了笑,表示没关系。但是她也没有走的意思,我们三个就如同一个大鼎的三条足一样,立在雪地里大眼瞪小眼。
我看的出她可能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是这个话题可能让她觉得问出来有份,她眼神倒是千言万语,但我估计她是打算让我开口问。
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但非常善解人意,我看着她,从善如流的问她怎么了。
她果然就等着我问这一句,听我说完,立马拉了我的手ashash我并不知道原来俄罗斯也流行这种塑料姐妹的牵手法。她手心温热,却和晏静秋的不同。我觉的那温暖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楚小姐,我知道你和ivan交往过,她说:作为他未来的妻子,我很想知道他的喜好ashash您觉得他会喜欢我吗?
我有些发懵。交往过?我们俩昨天还睡同一张床,今天已经变成过去式了吗?她见我有些发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太直接了吗?是这样,我昨天就听我的母亲说过了,所以很抱歉我这么直接。
还好,我说:既然你来问我的话ashash我想说,你实在够漂亮,家世也很好,几乎所有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ashash呃,裘皮大衣之下,她听我夸她,脸微微一红,真是美艳不可方物,我欣赏了一会,接着说:但是据我了解吧,晏静秋,哦,就是你说的伊凡,他属于奇葩的那一种。
奇葩?仙女重复了一遍,说:什么意思呢?
就是不走寻常路啊,我说:我不太确定你的成功率,因为,呃,他好像喜欢我这种的,嘿嘿。
她吃惊的看着我。我微微笑着,嗯,其实脸面这个东西,我说不要,就不在乎了。
是这样的啊。她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我正想接着说,就发现旁边一直无声无息的ti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嗯,日本人好像不怎么抗冷啊。
谢谢您了,她说:我今天好好想想,明天我还想来找您,可以吗?
我有些头疼,刚想开口,就听见有人叫我。我如获大赦的转过头,就看见远远的走过来的晏静秋。他手里拿着一条披肩,微微皱着眉头往这边走。
阿秋!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盼望他出现,他站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停住,示意我过去。我高高兴兴的跑过去,他轻轻抱了我一下,帮我把披肩围上。
这么冷也不知道多拿衣服,他低声说:你的脸都冷了。
还好还好,我也低声说:你先别说这个,想办法把她弄走是正经。
晏静秋闻言抬起头。他微微眯了眯眼。
你是哪位?他说: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