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他推开门。
这些画,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画家的作品,他说:真的特别喜欢。
男的女的?我忍不住问。
女孩。
我就不该多嘴问。
莫雅楠女士说他画的很一般。我忍不住小心眼起来。
他扬起眉毛看我,似乎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真的很好啊,他说:我觉得特别好。
行吧你喜欢就好,我酸溜溜的说:你有钱你爱买谁就买谁,爱捧谁就捧谁。
你要不要欣赏一下?
他作势要掀开画框上的布。
欣赏啊,为什么不,我说:我赶紧找一找差距,好好学习一下。
他又看了我一眼,笑意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他掀开了第一个画框上的白布。
一副向日葵。
我皱了皱眉,这副画有种意外的熟悉感。
怎么样?他问我。
平平无奇吧。我淡淡的说。
那这一副呢?
颜色有些单调。
这个呢?
很一般,啧啧,我感觉你买亏了。
那这个
画的一般吧。
这副
这副太眼熟了,我微微一愣。
画上画的是一丛雏菊,而且是一丛生长在花房的雏菊,我认出那个品种。
如果这个作者不是恰好和我住同一间房子,又恰好养了这样一丛雏菊,又恰好用了同一个牌子的画框
我忽然灵机一动,眯起眼睛看那个画的右下角。
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又中二又傻气。
一个暮字。
我恍然大悟,晏静秋终于绷不住笑了。
晏这家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买了很多我的画,原来我私下出售所得来的那些准备跑路的钱居然百分之八十来自于他。
我又好气又好笑,想起刚刚自己还小心眼的点评了半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刚刚说什么,阿暮,他笑着说:我买亏了?
呵呵,我说:不亏,你赚大发了不过你变坏了啊,逗我呢是不?
母亲说你吃醋,我还不相。他搂住我的脖子,低声在我耳边说。
你现在这样我很高兴。
我的耳朵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