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少爷说,“你要想知道,一会儿宗亲面谈在会议室里,我领你在侧门听一听,你一听就明白。”
许府的客人走了不少,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些爱听戏的戏迷。也有些人三三两两往会议室走。
孙少爷跟他爹娘回家了。大少爷换身衣服过来吃长寿面。程初雪想起嫣然讲的那些个生理知识,再看着大少爷坦坦然地大口吃面,颇有些不自在。
老爷带了有田过来,跟大少爷说他累了,今儿守了一天了,出去喝点茶轻松轻松。这宅子里的事,就交给他了。
大少爷点了点头,几个人看着老爷带着有田坐了马车出去了,车上还放着个食盒,不用问,里面肯定是给熙春外那位带的吃的。
程初雪二少爷婉婉嫣然先去了老夫人房中,老夫人房中女眷们也都走了。老夫人吩咐几个乖孙今儿再玩一会,就早点休息。
几个人点头答应,便出来,拐到了会议室的侧门偷听。会议室的侧门是通往后面的,一般也只有老夫人从那出来。
就听见里面一些人在聊天。有人说许老大家就是排场,看看今儿这席面,有几家人能赶上。”
“是啊是啊!咱徐州也找不出几家比得过的来!”
“听说那穿绿裙子的是给世清定的媳妇?”这是说到嫣然了,婉婉用手指捅了捅嫣然。
“是。这个我知道。是王记大夫的独生女。闺名嫣然。这个王嫣然了不得,跟他爹学了一身的好医术。能看病,能开药。”
“那是个人才。女子会看病了不起。”
“就是,就是。”
一片赞同声,二少爷在侧门外听着,都不免有些得意。
“许家老夫人,那就是个传奇人物。当年在商海豪战,多少男子都比不上她一个。她挑人还能挑错眼的?”有个人说。
“也不能这么说。世荣,谁也有走眼的时侯,我看那小姑爷,就不怎么样。人长得单薄,文武都不占,家道还中落了,现在沦落到投奔许府的地步。说咱们是打秋风的,他也比咱高不了多少,不也得事事靠许府提携?”
底下有人赞同。
婉婉听到这儿,恨不得冲出去骂那人个狗血淋头,打着许府的秋风,还在那对着许府说三道四,还敢说冬哥儿的不是?
程初雪和嫣然赶紧把她拉住了。
又听见那个叫世荣地说伯,您老可别这么说。那成公子怎么说,也是这宅子里的小姑爷,是正经的主子。提携他是理所应当情理之中的。咱们隔着房,和人家不能比。我看那成公子待人和气,很是不错。”
有人问那世荣荣,往年不见你,今儿怎么和我们一起凑热闹了?”
就听见那世荣说别说了,今年我运气太差了,走了两趟船,押了全部家当,结果船翻了,血本无归,颗粒无收。今儿年都过不了了。只好厚着脸皮来这儿先蹭点。”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时,就有人说炎来了!”
婉婉几个听见大少爷说伯叔叔哥哥弟弟们,咱们都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都是自家人。今年你们头寸不够,来找我,我还是老规矩,一人一百两。大家领完了还能听会戏去。”
会议厅一片嗡嗡的感激声。有领银子后人们陆续走出会议厅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