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放心,作为老板,总要来关心一下员工。既然没事,我就安心了。
江月笑笑,瞥了她身后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秦纷繁脸上:你脸色怎么那么白,不舒服?
秦纷繁摇了摇头,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江月。
江月被她盯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脸。
秦纷繁看见她这个动作,眼神闪烁了一下,手插在了口袋里,装作不经意的,将那枚银锁摔在了地上。
咚的响声,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
江月看见地上的银锁,脸色瞬间几番变化,被一直盯着她的秦纷繁捕捉到,但等她捡起银锁,江月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从哪儿来的这个东西?燕泽阳也看见了银锁。
谁小时候没个金银玉器的,我那天回家的时候找到的,便一直放在怀里没给拿出来。
秦纷繁有意把这件事瞒下来。毕竟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万一被燕泽阳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把矛头指向她。
毕竟照片上的孩子,就是她年幼时的样子。
那银锁看上去做工不错,阿姨对你可真是疼爱。江月抿了抿唇,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就是些老旧的玩意,没什么可看的,只不过我自己比较宝贝。秦纷繁只当没有听见后面那句,对了,我今天还约了人,就先走了,你们慢聊。
说完还假装抬手看了看时间。
燕泽阳眼底浮起冷厉底色:和谁约了?
一个客户。
秦纷繁不愿多说,视线又扫过江月的脸,神情古怪,转身离开。
江月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愈发不安。
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总觉得今天看着我的目光好奇怪。江月走到燕泽阳身边,开口问道。
大概是心情不好。燕泽阳淡淡道,只是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无人得知。
秦纷繁从医院走出来,被猛烈的阳光一通照射,那股从骨子里发出的寒意才微微被驱散了一些。
她发了条短信给祁雯丽,希望约她见个面,祁雯丽很快就回复了,约在了离祁氏不远的茶馆,秦纷繁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好坐车过去。
到茶馆没坐三五分钟,祁雯丽就来了。
她穿的非常正式,身上自带睥睨天下的气质,每每感受到这一点,秦纷繁都怀疑那一场狗血的认亲是真的还是幻觉。
好在祁雯丽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坐下来先是连点了三五个茶点,又让人把秦纷繁面前的茶换成了水,才道: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喝茶。
秦纷繁心中柔软一片:谢谢。
我们母女之间,这么客套做什么。祁雯丽似乎并没有打算和她长谈,手中的包一直没有放下来。
秦纷繁决定长话短说: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
她从怀中掏出那枚银锁,打开来推到她面前:你认得这张照片上的人吗?
祁雯丽看了一眼:当然认得,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
你确定是我吗?秦纷繁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祁雯丽犹豫了一下,又仔细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那握着茶杯的手蓦然攥紧,秦纷繁竟是能听到茶杯被抖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