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我来定,小心不要再被人发现了。
燕母答应下来,看到江月发来的地址和时间,又四下张望了一圈,才匆匆回了房间。
看见她离开,楼上的门轻轻打开,秦纷繁走到楼梯口,看着燕母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大早,客厅就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秦纷繁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脸颊涨的通红。
这是怎么了?燕泽阳一下楼就听到声音,保姆把牛奶放下,满脸担忧。
少夫人好像是生病了。
燕泽阳脚步加快,走到秦纷繁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点烫: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就是点小感冒,休息一阵就好了。秦纷繁有气无力的开口,我现在怀着孕,又不能吃药,只能扛着。
孩子为重,你就忍一忍。燕母在旁边开口。
秦纷繁点点头,拿起面包吃了两口,似是实在没有胃口,将面包放下:我想上楼再睡一会,我可以请几天假吗?
你现在这样就别上班了。燕泽阳皱了皱眉,扶少夫人上去休息。
保姆急忙上前去扶秦纷繁。
秦纷繁也没推辞,慢悠悠的上了楼,不知是不是燕母的错觉,她似乎回头瞟了自己一眼,但再一定睛,人都已经拐弯没影了。
保姆扶着她进了房间,秦纷繁虚弱的躺在床上,声音也是气若游丝:你先出去吧,我睡会。
那您有事喊我。
秦纷繁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秦纷繁这睁开眼,眼神清明犀利,哪里有半分难受的样子。
她抚着肚子半坐起身。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通红,眼睛水光盈盈的,倒真像是生病了,不枉费她一大早就用热毛巾捂了好半天的脸。
从床头拿了块口香糖,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开了门把口香糖夹在门框上,保持门不被完全合上,留下极其微小的缝隙,能听到楼下的动静。
好在秦纷繁的房间离楼梯最近,当初她住进来,就在侧卧,燕泽阳的本意是早日和她离婚,又带着对她的恼恨,自然安排在最差的位置,后来住习惯了,也就懒得再换房间了。
没想到有一天,当初的耻辱竟然会变成利器。
楼下是吃饭和走动的声音,间或有电视声,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燕母喜欢的电视节目。等到吃中饭的时候,保姆上来敲了一次门,秦纷繁下去吃饭,看见燕母也在。
她本来正在看手机,听到秦纷繁的脚步声,迅速将手机反盖住,面色似有些慌乱:身体好点了吗,不行就让保姆给你端上去吃。
下来活动活动也好。
秦纷繁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软弱无力:估计还要在家休息几天。
燕母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手机嗡的一声,又在此时响起,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