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你是不是听说我受伤的事情了?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
秦纷繁松了口气,却同时更加迷茫。
看来,庄项禹找金若兰合作的事情确实发生了,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难不成是她自己想多了?
没事若兰,我今天状态有点不太好,你当我没问过这话。别往心里去。秦纷繁说完,迅速地收了线。
她现在没有功夫顾得上金若兰会不会多想,刚才在江月家门前的那一幕,着实给了秦纷繁当头棒喝,让她乱了分寸。
打给金若兰的这通电话,虽然结果有点出人意料,但却让秦纷繁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既然变化不是出现在江月一个人的身上,那很有可能,出现在秦纷繁已有认知里的偏差,是因为别的什么因素造成的。
司机,就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吧。
秦纷繁下车的位置,就在家门口的前两条街。
车外的空气到底是要清新很多,秦纷繁原本有些发懵的思绪,在清风的吹拂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步步踏在水泥地面上,鞋跟与地面轻轻摩擦发出的声音,让秦纷繁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按照她的记忆,燕泽阳不可能在知道江月所做的那些丑事,以及自己才是真正的阿月之后,还跑去找江月。
更不会,对她的一切漠不关心。
加上刚才她又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关于江月、金若兰、庄项禹还有几个熟悉的人的近期新闻,秦纷繁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江月,她很有可能,再度重生了。
只是江月的重生,究竟改变了多少,秦纷繁现在还不得而知。
嗤ashash
一声刹车音在秦纷繁耳畔响起,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上车。
半开下来的车窗中,传来一声燕泽阳清冷淡漠的声音。
秦纷繁一愣,轻蹙眉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的气息一如既往是燕泽阳身上疏离的感觉,让秦纷繁有些心悸。
你手机忘在家里了。
原本已经重新发动的车子,在秦纷繁说出这句话之后,戛然而止停在了路边。
你去江月家了?
秦纷繁心里咯噔一声。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便的一句试探,竟然引来了燕泽阳如此大的反应。真不知道是该说燕泽阳反应敏锐,还是命运对自己太过刻薄。
这种冰冷疏离的质问,多久没有听见了?
嘴边噙起一抹苦笑,秦纷繁盯着车窗前方的一颗梧桐树,缓缓说道:她打电话过来,问你在不在家。怎么,我有必要去她家么,还是说,你想让我见证你们两个人的恩爱?
很抱歉,我没有这种兴趣。
秦纷繁说完,就推开车门。
手腕蓦地被一个冰凉的手掌握住,秦纷繁回头,对上燕泽阳锐利中带着疑惑的眼神:我说过,江月对于我有很重要的特殊意义。但是,秦纷繁,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收起你多余的想象力,好好做一个妻子,明白么?
心脏骤然开始疼痛,被一台冰冷的机器无情的搅碎。
不用你多说,我自然知道怎么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
秦纷繁面无表情地抽走了自己的手腕,迈步走进这个不属于她的家。
保姆见秦纷繁回来,还来不及问她要不要用晚饭,秦纷繁就已经踢踢踏踏地跑上了楼。
那速度,就跟后面有什么凶恶的狼狗在追着她一样。
燕泽阳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保姆一脸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呢?
少夫人进门就上楼了,好像心情不太好。
燕泽阳颔首,嘱咐保姆做点易消化的晚饭之后,也就上了楼。
站在秦纷繁的房间门口,燕泽阳脸上毫无表情,但一直举着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隔着一扇门内,秦纷繁正十指如飞一样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
她把所有跟自己记忆中出现偏差的东西,都记录在了一个加密的文档里面,并且大概地写了一个自己的推断。
等到做完这一切,秦纷繁抬眼望去,外边已经是月满星稀的时候了。
伸了个懒腰,秦纷繁拉开门,脚边赫然出现一个餐盘。
端起来一看,晚餐旁边的牛奶杯,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清隽潇洒,但秦纷繁认得出,这是燕泽阳的笔迹。她追了他十年,什么借笔记之类的借口早就用烂了,自然不会陌生。
想知道什么,来问我,不准胡乱猜测。
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行字,秦纷繁心里有一个想法正在慢慢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