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戛然而止。
庄项禹将录音笔以及一张女人的照片往台子上一扔,眸中是一闪而逝的冷光:秦纷繁,你逼死了我的手下,你觉得我要怎么对你?
不是我。凉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秦纷繁抓紧扶手,指甲泛起了青白色,这是栽赃陷害。
她和你有仇?否则为什么不害别人,偏偏害你?庄项禹手中的透明档案袋里,还有一叠钞票,这是从她的家中找到的,我找人化验过,上面有你的指纹。如果你们没有见过,那这上面的指纹是怎么来的?
秦纷繁哑然。
她并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更不知道什么带着指纹的钞票,这显而易见的栽赃,但因为证据确凿,而全部倒向了这个死去的女人。
人死了是死无对证,但同时也会变成铁证。
庄项禹,你说的这些,都是单方面的证词。燕泽阳看了秦纷繁一眼,沉声开口,钞票上的指纹也不足以做物证,毕竟这种随时可能出手的东西,以你我的能力想到弄到并不难。
他站起身:秦纷繁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也会给庄总一个交代。伸手拉起秦纷繁,三天。
三天?庄项禹眯了眯眼,你该不会是想毁灭什么证据吧?
阿禹。一直在边上未出声的林修远,薄唇轻启道,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做的。
庄项禹饶有深意的看着林修远。
既然修远都这么说了,那就三天时间。庄项禹手指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背,话里有话,我相信燕总不是一个会徇私包庇的人。
燕泽阳脸色愈加清冷。
他扶住秦纷繁,转身离开。
林修远也要起身,却被庄项禹拦住:不留下来玩玩?
你知道我从来不玩这些。林修远转头,这个女人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你怀疑我陷害秦纷繁?庄项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嘴角微动了一下,我们可是多年兄弟情谊了,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林修远平静的看着他:我只是不希望你的手上染满鲜血,无法回头。
庄项禹身子一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口中弥漫开一股苦涩:鲜血,我手上早就染满鲜血了。
他垂眸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一切顺利,看着屏幕渐渐暗下来,闭上了眼睛。
秦纷繁机械的被燕泽阳带出来,坐上了车,才轻声开口:去姜家,我不放心小蕊。
现在去,只会加深对你的怀疑。
就算不去,怀疑也已经产生了。秦纷繁抬头,眸中平静无波,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也相信一定能找到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她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燕泽阳想象中的担心。
燕泽阳眸色越发深邃: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秦纷繁的手插在口袋里,摸到了那块一直没有拿出来的手帕。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拿出来,告诉燕泽阳这些事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响起了起来。
秦纷繁一眼瞥见了来电人,立刻松开了手帕。
是燕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