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纷繁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鼻尖骤然酸涩。
她好像骤然回到了几年前,燕泽阳和江月在一起,她只能默默的守在一边时的样子。
时过境迁,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燕泽阳扶着江月进去。
燕爷爷正要睡下,看见他们进来,吃了一惊。
爷爷。江月轻声细语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似乎完全没有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和枯瘦的手,紧紧握住,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倒是你这个孩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燕爷爷面露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伤,却又是话锋一转,回国也不打声招呼,是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月轻轻一笑,只是笑容中有些苦涩。
燕母在边上也是满脸动容的模样:这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当年卖了房子也不肯说,后来和泽阳分开,因为什么也不肯说,自己一个人拎着行李就走了。听说你结婚了,丈夫对你好吗
江月手颤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凄苦,但很快就被她用笑容掩盖了过去:挺好的。
燕泽阳明显的皱了皱眉。
瞧你这孩子满脸都写着不开心三个字,虽然你和泽阳不在一起了,但我一直拿你当女儿看的,咱们那时候也说过,只要你回国,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燕母拍拍她的肩膀。
江月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其实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燕爷爷猛然提高嗓音,然后没忍住咳嗽了几声,咳咳,怎么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彼此不和罢了。江月轻描淡写道,似乎不太愿意再提及这个话题,目光却似无意从燕泽阳脸上飘过。
秦纷繁清晰的看见了她眼底的眷念和隐忍。
燕爷爷攥紧她的手: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比以前还瘦了。你告诉爷爷,当年为什么走
您也知道我和泽阳分手了,那时候我一时难过,便离开了。江月淡淡道,不过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泽阳也找到了最适合他的人,我知道纷繁一直对他很好,想来这么多年,他一定过的很幸福吧。
她转头看向燕泽阳,燕泽阳沉默片刻才开口:嗯。
简简单单一个音节,听不出他的情绪。
燕爷爷却轻易拆穿了她的话:我记得你离开,并不是在你们分手的时候吧,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是不是还有理由
江月摇了摇头。
你别骗我,当年我托人找过你,说你根本就不在意大利,你告诉我的地址也是假的,还是说,你根本不希望和我燕家有往来说到激动处,燕爷爷又连续咳嗽了几声,既然这样,你又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爷爷您别气坏了身子。江月的视线飘忽了几下,最后在秦纷繁身上定格了几秒。
虽然她已经移开了视线,但燕爷爷是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变化,顿时犀利的目光落在秦纷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