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白雪的活泼,杨森媛那从始至终阴云密布的脸也稍微多了几分柔和。
“喂,余深你在听吗?”尤三把余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你刚说下一轮是我交两个筹码进门是吧……我没别的意思哈,就想问问,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余深看向他,发觉尤三脸上有着淡淡的期待。
这么不想交两个筹码进门吗?
不过想想也是,旧校区大多数人的筹码都亏得不足100了,多一个筹码少一个筹码,在毕业之际可能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然而很遗憾,这两个筹码是不得不交的。
余深思索了一下,决定把这个锅甩给梁卿书:“和新校区合作的话可以不交,不过我刚才问过梁卿书,他不同意合作。”
尤三睁大了眼:“你还问过他这种事了啊?”
“问过了,非常真诚。”余深语气淡定得好像全是梁卿书的错,“但是他说门也没有。”
“我靠,还真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尤三忍不住埋怨道,“他们新校区真是人人都一个说话方式,批发生产的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余深的眼底掺上笑意。
“嗯,确实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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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领牌依然是以排队的方式进行,余深在旧校区众人的最前面,领完自己的牌就把高涵的名牌递了出去。
他们领牌的地方是一张很大的半弧形赌桌,内里附带着类似于抽屉一样的内层。
发牌的裁判就站在这个半弧形的中心,从内层里面抽牌给大家。
可能是对一人领两份牌感到有些奇怪,裁判看到高涵的名牌时动作顿了顿,抬头细细地打量余深。
虽然也戴着口罩和墨镜,但余深还是能看出,眼前的裁判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
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不动声色地说:“这位同学肠胃不太舒服,现在在楼下的洗手间里。”
女裁判点了点头,像是卸了怀疑,把高涵的那一份牌发给了他。
拿到牌的余深走远了一些看了下牌。
他这次领到的花色分布是2-1-1-1,高涵也是差不多的分布,比起上一轮的3-1-1还更容易消除一些。
因为不需要再浪费口舌劝服别人,这次余深的动作很快。
再次把旧校区的学生们召集起来,不过是一两分钟的功夫。
趁着这个空档,余深观察了下新校区那边的动静。
眼下,新校区和旧校区早已分地而行。
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分别居于大厅的南北方向,不用吼的就是对着互相谩骂估计都听不见。
不过隔得虽远,余深也发现了新校区领牌方式的奇特之处。
他们领牌不像旧校区那样一大群人一起去,往往是一个人领完了跑回大本营,经刘佩检查了他的牌无误后,下一个人才会接着过来。
这还真是谨慎小心,不容许半点失误。
余深还注意到,新校区到这个时间去领牌,之前的女性裁判早已不在那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裁判。
女裁判好像只在每一轮游戏的开始发牌,往往呆上几分钟就走人了,之前第一轮也是,后半场就换了这个男裁判发牌。
这个发现让余深的视线多往男裁判身上停留了一会。
男裁判发牌的方式比女裁判粗暴了很多,而新校区正在领牌的学生要求好像又特别多,男裁判不胜其烦,一直在不满地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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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校区的同学们集合起来后,按照第一轮的方法,余深开始着手给每个人发牌。
其他8个人的牌都发完后,多余的5张在这一轮被交到了尤三的手中。
“既然这次让我交两个筹码,现在就没我什么事了吧?”尤三看着牌,声音听起来忽然有些不情不愿,“那我就……直接下楼了。”
余深大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没有提出。
尤三也转身就走,没再像往常一样跟他叽叽喳喳。
“哎对了,下一轮我们谁交两个筹码进门啊?”眼看尤三走远,刚刚消完牌的一个外班男生小声提问,“还有,我们是9个人对吧?但是进门不是要进10次吗……”
他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