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勒着缰绳调转马头,道:谁跟你说好的?驾aaashaaash
陆清然看着钟延光远去的背影完全不明所以,他抱怨道:就知道你是这德行!
回到定南侯府的时候,钟延光回了荣安堂,院子里静悄悄的,他问丫鬟夫人在做什么,夏蝉答说还在歇息。
钟延光就站在廊下,也不进去,道:可以叫厨房备饭了。
夏蝉垂头道:回侯爷,厨房已经备下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好。
钟延光放低声音,问夏蝉道:以前我与夫人通的信,你可知道都放在哪处?
夏蝉耳朵一扯,低头道:夫人好像都放在大的那个妆奁里,第二层。
钟延光哦了一声,道:知道了。夫人醒了要开晚膳的时候去书房叫我。
夏蝉应下一声,福一福身子送走了钟延光。
刚过一刻钟,苏绿檀就醒了,夏蝉赶紧进去伺候着,把这事儿告诉了她。
苏绿檀喝完水不禁笑道:知道了,伺候我起来aaashaaash冬雪,喊侯爷过来用膳。
夏蝉好奇问道:夫人,侯爷问这个做什么呀?
苏绿檀语气轻快道:谁知道呢,大概是觉得对我表达的爱意不够深厚,所以一日三省,心心念念惦记着呢。
夏蝉给苏绿檀梳了个简单的妇人髻,簪上玉簪,对镜笑道:夫人声音变回来了,看来病也快好了。
苏绿檀拿起装着脂粉的瓷盒,道:脸色也要傅粉才红润点儿。
夏蝉笑问:这天都黑了,还上妆呀?
苏绿檀对着镜子涂脂抹粉,道:那是当然,和夫君在一起,当然要好看一点,不然怎么迷死他。
钟延光站在帘子外面听得嘴角一弯,随后便坐在罗汉床上等苏绿檀出来一起用膳。
一刻钟后,苏绿檀便施施然地走出来,朝钟延光抛了个明媚的笑容过去。
钟延光眉眼微动,等丫鬟把菜都摆上来了,便入了座。
苏绿檀面带笑容地跟着坐下,娇声道:夫君今日怎的按时回来用膳了,没与同僚好友一起出去喝酒?
钟延光面不改色道:没有。
苏绿檀笑吟吟地举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钟延光的碗里。
苏绿檀刚举起手门就开了,她愣愣地看着门,道:难道有什么机关吗?我一来就提醒你开门
钟延光退后一步让她进来,道:怎么夜里来了?
苏绿檀走到椅子旁边,拿起披风,道:把这个忘了,过来取。
钟延光道:明日来取也行。
苏绿檀捏着披风笑道:你是怕我淋雨生病了?
钟延光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道:你到底还管着些内宅之事,总归是不病的好。
苏绿檀轻哼一声,瞧着书桌上还没被启封的信,又伸手提了提已经变轻的食盒,道:吃完了还没看信呀?
钟延光道:一会儿看。
那干脆就现在看吧。苏绿檀嘟着嘴道。
若不依了苏绿檀,只怕她没完没了,钟延光合上公文,把信拆开了,一目十行浏览完了,便塞了回去,抬头道:看完了,你回去吧。
苏绿檀仰着下巴觑了一眼信上内容,道:这么快就看完了啊
钟延光道:不过是些亲戚之间慰问的话而已,难道要看一整夜?
苏绿檀心里痒痒的,眼珠子提溜转,道: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写信回家了,我阿弟这个季节最容易病了,早就听说方表妹才气出众
你想看信?钟延光直言问道。
苏绿檀眨着眼解释道:也不是说想看信,就是想学一学嘛,我阿弟也是读过书的人,我若把家书写的太直白了些,岂不是叫他笑话?
钟延光不禁失笑道:这个不值得学。
苏绿檀紧接着问:夫君是说方表妹文采不好吗?
钟延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向来不轻易评判别人,方才一句,也是无心之言。他道:不是这个意思
苏绿檀本来带笑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她把披风搭在臂弯里,冷笑道:嘁,那就是夸她端庄贤淑诗书满腹了?这是方家写来的信吗?我怕是方表妹写来的罢!
钟延光冷着脸,道:我已娶妻,方表妹未嫁,你胡说什么?
苏绿檀犹然记得新婚当日闹洞房的时候,方宝柔看她的表情,说是嫉妒也不为过。
苏绿檀扭过头,细声道:你还知道你已经娶妻了?别的女人写给你的信,你还看什么看?
钟延光扯着嘴角道:不是你催着我看的吗?
我苏绿檀支吾半天,道:我不催你,你就不看了?
钟延光语塞,苏绿檀不催他,他还真不见得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