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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外的钟延光,手里握着一个木盒子,听到苏绿檀断子绝孙的诅咒,立刻把盒子塞到袖子里去了。
夏蝉站在钟延光身后,福一福身子,小心翼翼道:侯爷,外边儿风大,您怎么不进屋去。
钟延光以前极少搭理丫鬟,此刻因为心虚,顿了一会儿才道:这就进去aaashaaash午膳备下了吧?
夏蝉低下头,道:备下了。
窗下的苏绿檀总算听到动静了,赶紧把书塞到裙子底下,拿迎枕压裙摆,动作一气呵成。
等到钟延光从隔扇外进来那会儿,主仆二人透过窗户相视一笑,夏蝉指了指厨房,苏绿檀心领神会,扬眉一笑。
苏绿檀盘腿坐着,动作自然地掩盖住内容庸俗的话本。钟延光阔步走进来,坐在炕桌的另一边,丫鬟端了热茶进来便乖乖退出去了。
钟延光双腿分开,两手搁在膝盖上,看着打坐似的苏绿檀,道:那样坐着舒服么?
苏绿檀抱臂轻哼道:是嫌我不端庄吧?成亲的时候说我千好万好,成亲之后就百般挑剔。
钟延光沉默地端起茶杯。
夫妻二人就这么静坐了一刻钟,苏绿檀腿都酸了,可是话本就在裙子底下,若是动一动不小心掉出来被钟延光捡起来看到了,怕是又要被他暗暗嫌弃。
这样讨他嫌的事,苏绿檀当然不会做。
但也实在熬不住了,苏绿檀问道:传午膳吧?
钟延光坐着纹丝不动,道:好。
苏绿檀娇声道:夫君,我不想动,你去传。
这点小事,钟延光二话没说就出去吩咐丫鬟传饭,苏绿檀赶紧换了个姿势,伸直了双腿,把话本压在屁股底下。
没一会儿,钟延光就回来了,他心神恍惚地坐下,苏绿檀也静静地坐着,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怀里的盒子硬的硌人,钟延光犹豫着开头道:今早在太夫人处,谢谢你替母亲说话。
苏绿檀实话实说道:我是为了不让太夫人生气才那么说的,太夫人年纪大了,还是不受气的好。
钟延光目光温和了几分,道:嗯,你说得对。
又是一阵沉默。
苏绿檀觉得屁股底下的话本在燃烧,她忐忑地等到丫鬟进来传信道:侯爷,夫人,午膳做好了。
钟延光起身,回头瞧了一眼坐的稳稳的苏绿檀,道:你不是饿了么?
钟延光多机敏的人,苏绿檀当然不能太过明显地催他先出去,于是张开双臂,撒娇道:夫君,抱抱。
果不其然,钟延光扭头就走,只是耳根隐约发红。
苏绿檀抿唇一笑,起身把话本拿起来,走了几步扔到了床上去。
两人一起坐在次间里的圆桌前,夏蝉哆哆嗦嗦地把八盘苦瓜端上来,把花开富贵白金盘四个盘子放在苏绿檀面前,彩釉描花的四个盘子放在另一边,瞧都没敢瞧钟延光一眼。
等到菜上齐了,饭也上了,夏蝉逃命似的快步出去了。
钟延光看着满桌的苦瓜,筷子都没拿起来,道:你叫人备的?
从从容容地举起筷子,苏绿檀道:不是说食不言吗?
钟延光嘴角微沉。
盛了满满一碗饭,苏绿檀泰然自若得解释道:我跟我阿弟是在后娘跟前长大的,大概是没吃过苦的吧?至少是没方表妹能吃苦的。所以我今天就是想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吃苦,没想着你中午会回来用膳,你若不想吃,再去叫人另做一份就是了。
钟延光胸口莫名一堵,举起筷子,干脆道:不必了。
苏绿檀护着自己眼前的四盘苦瓜,和往常一样用膳,没有半点吃不下去的样子。
钟延光抬头一看,见苏绿檀吃的津津有味,很能吃苦,他也如她一般,大口吃饭,大口吃菜。
饭罢,钟延光放下了碗筷,漱了三次口,饭后立刻喝了一盏茶。
苏绿檀抿着唇忍笑,道:夫君,我是不是很能吃苦?
钟延光唇齿微张,仿佛还能闻到嘴里的苦味,他道:做我定南侯府的夫人,你用不着吃苦。
苏绿檀噘嘴道:我这不是怕婆母不满意,夫君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么?
钟延光脱口而出道:我满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