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不耐烦听女人哭哭啼啼,不过苏绿檀说了,他也就听了,挽着苏绿檀去了一趟千禧堂,坐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后又去永宁堂。
罗氏见了两人便问:你母亲可还好?
钟延光答的话:尚可,休息一两日便没事了。他说的也是实话。
罗氏也早知道赵氏会有这么一天,心知苏绿檀管了这事,她也就不担心了,只叫人拿了个放在炕上的小屏风过来,道:这是前些日我院里人清理库房的时候找出来的,我想着你们院里没有,我又用不上,拿去吧。
苏绿檀默默看了一眼檀木双面绣的婴戏莲纹的图案,脸颊飞红,太夫人这催的也太明显了吧!
钟延光笑着叫人收了,跟苏绿檀两人回了荣安堂之后,叫人把屏风放在罗汉床上摆着。
等丫鬟出去了,钟延光就把苏绿檀给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苏绿檀才舒服了一个白天,捶着他胸口道:又来又来!
钟延光嗓音低哑道:绿檀,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翻了个身,苏绿檀趴在床上,牢牢地护住自己的前胸,闷闷地道:这不是每天都在跟你试着吗?她也想来着,但好像怀上没有那么容易,改天还得跟吴氏请教去。
正出神想着,苏绿檀的裙子就被人撩起来了,钟延光趴在她背上,抵着她的身体,在她耳畔道:我听说,这样好像更容易怀上。
苏绿檀万万没想到,钟延光会来这招,她扭着身子道:我还没洗呢!
钟延光歪头看她:我也没洗。
苏绿檀羞红了脸,道:那你不会去洗吗!
轻轻揪着她的耳朵,钟延光道:夫人从前没有这般忸怩,怎么如今变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时间太短?还是力气太小?我以前做的怎么样?是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甩个眼刀子过去,苏绿檀推开了他,轻哼道:怎么这么多话了,洗不洗?
钟延光笑意融融,道:洗。说完,又抱着苏绿檀,往浴房去了。
浴房里有个很大的木桶,容得下两个苏绿檀,如果是一个苏绿檀加一个钟延光,那就有些勉强了。
两人在浴桶里相对而坐,水面浮着红色的花瓣和白色的毛巾,把水下风光遮得严实。
钟延光抬手拂开花瓣,往波光粼粼的水面下面看去,一头扎进水里。
地上漫了一地的水,水都快凉了二人才出来。
浴房的门打开的时候,苏绿檀身上裹着干净的衣裳,是被钟延光抱出来的,一截小腿和一双脚丫子露在外面,风一吹,大腿上嫩白的肌肤就露了出来,上面的隐隐可见淡淡的红痕。
苏绿檀整个人都埋在钟延光结实的胸膛里,掐着他肌肉紧致的手臂,道:走快点。
这时候院里已经没有丫鬟了,钟延光还是加快了步子往内室去,把人放进被子里,他胸前的衣服也都散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苏绿檀捂着眼睛,道:穿好衣裳。
钟延光挑眉,不威武吗?
砸了个枕头过去,苏绿檀侧躺,面对墙壁。
威武,好生威武。她一想起自己在浴房里的声音,就抬不起头来。
苏绿檀这一阵的羞涩还没过去,背后又被某人贴上了。
夜里精疲力竭了两人才歇下。
总听说夫妻之间,女人是没有累的时候,但苏绿檀发誓,她虽然是躺着的,感觉她比钟延光累。
就这样苏绿檀都累瘫了,钟延光还抱着她不停问: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坐莲?嗯?
苏绿檀闭眼不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次日清晨,苏绿檀又睡了很久,等她起来的时候,钟延光早走了。
梳洗好了,苏绿檀便叫人套马出门,带着定南侯府的十五个武馆里出来的护院,把方家人住的地方给围了起来,叫他们收拾东西,赶紧滚蛋。
方夫人还在睡大觉,被吵醒之后,一出门就被这阵势给吓住了,门口乌压压站了好多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跟土匪上门了似的。
方夫人哇哇大叫,转身跑进去叫自家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