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乖乖地退了出去。
钟延光坐下把屋子打量了一遍,这里就是苏绿檀住了多年的地方,每一件东西都陪伴了她多年。
苏绿檀扭了头,钟延光凑过去,道:我去衙门一趟,估计天黑才回来,你先用膳,别等我。
轻哼一声,苏绿檀道:谁要等你。
钟延光捏了下她的脸蛋,道:我走了。
苏绿檀拍开他的手,道:走你的吧!
钟延光走后,苏世文亲自领着大夫来了,他生怕苏绿檀怀孕是骗人的,惹恼了好女婿。
苏绿檀月事一直没来,便也同意了大夫把脉,这一把就把出喜脉来了。
苏世文笑声恨不得传到院子外面去,苏绿檀皱了皱眉,随即也笑了起来,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她真有孩子了!
苏世文一本正经地对苏绿檀道:有了孩子才是才侯府安身立命的根本,若一举得男更好。你还要记住,若要宠爱不衰,不可娇纵,你今日在侯爷面前就太娇纵了些,他说话的时候,你一个妇人少插嘴。容颜易衰,年轻的时候仗着长相得宠,等年老了可就没了依仗,子嗣要紧。
这套理论苏绿檀听着就烦,撇了撇嘴道:我看继母也娇纵的很,还没子嗣,父亲怎么没嫌恶她?
苏世文语塞,道:她与你不同,她与我共经生死,我不能愧对她。
冷笑一声,苏绿檀道:侯爷与您也不同,我不与他共经生死,他也敬重爱护我。再说了,她也与钟延光共经生死过了,不过她不乐意告诉苏世文就是了。
苏世文无言以对,见苏绿檀听不进他的话,便道:你不听我的话,自有你的苦头吃!
好呀好呀,我就等着吃苦头!
苏世文气得脸都绿了,人都说嫁了人便晓事了,他的女儿怎么嫁出去了还不懂事!
拂袖而去,苏世文领着大夫走了。
天黑之后,钟延光回来了,苏绿檀早就吃过了饭。
钟延光匆匆吃过后,便去洗漱了,他想进苏绿檀睡的内室的时候,被两个丫鬟拦住了,夏蝉为难道:侯爷夫人说让您睡耳房。
顿时锁眉,钟延光道:让开。
夏蝉为难,苏绿檀躺在床上,冲外道:让他进来。
两个丫鬟松了口气,钟延光大步进去。
就知道丫鬟拦不住钟延光!
苏绿檀盖着被子,面朝墙壁。
钟延光进屋之后,两个丫鬟便退出去了。
麻溜地爬上床,钟延光的手攀上苏绿檀的腰,道:夫人
隔壁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这床小的很,你跟我挤着做什么!
他在她身上蹭了下,嗅了嗅味道,说:我想同夫人睡。这床夫人睡了十五年,这被子也是夫人用过的,这帐子里也全是夫人的味道
苏绿檀被他说得脸都红了,轻哼了一声,没再赶他。
沉默良久,钟延光才轻声问她:还在恼我?
苏绿檀没答。
钟延光的手滑到她平坦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他们孩子。
我有身孕了。苏绿檀道。
我知道,胡御医告诉我了,他说你自己还不知道。
今天下午大夫来把过脉了,我知道了。
钟延光轻轻地揉着她的肚子,道:从京城到金陵,辛不辛苦?
你说呢?
是我不好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面颊被她的发丝扫着,无比舒服。
苏绿檀最是见不得钟延光服软讨好的样子,登时心软了,便道:谁让你哄着我玩!
你也哄了我好一阵。
翻过身,苏绿檀勾着他的脖子,表情凶凶的,道:你不仅哄我,你还跟踪我!你看你从前一本正经的,竟然学我看那种书!
钟延光面颊发红,眼神闪了一下,道:你不也看么!
我看那不是情理之中的吗!谁知道你也看!
钟延光笑的意味深长,其实我看也是情理之中的。
略有些羞涩,苏绿檀双眸熠熠灿然,道:那现在扯平了?
钟延光亲了她一下,道:扯平了,重归旧好。
苏绿檀靠在他胸膛,道: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也不许骗我。
好,我以后都不骗你。
满月夜。
苏绿檀有孕,自是不能再行房,不过钟延光还有别的癖好,将她玉足握住,折腾一阵,倒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