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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半晌,钟延光才愣愣道:你、你我昨夜?

苏绿檀鼓着嘴,指了指脸上,道:有没有印子?

钟延光点了点头。

苏绿檀娇哼道:昨夜跟疯了一样,折腾死我了,抱着我的脸啃咬,还好你嘴不大,不然整边脸都得被你给弄得像毁容一般,我还怎么出去见人。说完还咬唇,配上个奴家虽然羞愤欲死但是还想官人再来一次的表情。

钟延光倒吸一口冷气,道:真、真是我弄的?

苏绿檀瞪了钟延光一眼,道:不然呢?我自己拧的?拧出来和亲出来的能一样吗?

钟延光还真就仔细去看那红痕了,果然和揪出来的不一样,也不知是怎么弄的。

苏绿檀又指了指自己有点儿肿的嘴唇道:还有这儿,还痛着呢!这总不会是我自己拧出来的吧!

痛肯定是不痛的,但苏绿檀感觉的到嘴巴有点水肿,一股脑推钟延光身上就是了,反正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钟延光确实不大记得了,他捏了捏眉心,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禽兽的事。

苏绿檀音调上扬道:你不会是想赖账吧?我跟你说,丫鬟可都是看见了!

钟延光结结巴巴道:丫鬟看、看见了?!

苏绿檀道:是啊,你那行径把夏蝉吓得将水盆都打翻了。

钟延光无言以对,原来他喝醉了竟然是这种人。

苏绿檀这般娇弱的一朵花,都被摧残什么样了。

人证物证都在,钟延光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想推脱,他道:我、我对不起,我没想伤着你。

苏绿檀嗔道:夫妻之间,哪儿能为这事说什么对不对得住的,要不然你对不住我的地方多了!

明明是深秋的早上,钟延光穿的十分单薄,但是还是燥热难耐。他嗓子冒烟,吞咽两下干巴巴问道:可、可还有哪里伤着了?

苏绿檀星眸含点点泪光,就这么望着钟延光,道:你真的一丁点也不记得了?

揪着锦被,钟延光偏开视线道:嗯。

苏绿檀欲说还羞,绞了一绺头发,轻轻哼了一声。

会过意来,钟延光吸了口凉气,又说了声对不起。

苏绿檀体贴道:不记得就不记得罢,反正你只知道确有其事就行了。

钟延光是隐约记得一些的,自己仿佛含过什么特别甜软的东西,醉醺醺的梦里还令他回味无穷。那东西可能就是苏绿檀的唇。

不自觉地在苏绿檀的粉唇上扫了一眼,攥着拳,钟延光一本正经道:你放心,若有了我不会不认的。是我的就是我的。

不管生儿生女,他都会待他好的。

苏绿檀眉眼弯弯,道:瞧你说的什么胡话,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钟延光淡淡嗯了一声。

苏绿檀忽然捂着胸口,哎哟道:身上酸疼酸疼的。

钟延光知道自己粗手粗脚,行事肯定没个轻重,便道:要不要请个女大夫来看看?

苏绿檀咬着头发抛媚眼:要什么大夫,你给我看看不就好了吗?说着就要把伤痕给露出来。

钟延光连连后退,一个仰倒,栽地上去了。

苏绿檀拉他不及,听得一声巨响,笑得前俯后仰。

钟延光满面通红,赤脚站在地上匆匆穿好衣裳,趿拉着鞋子,急忙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去衙门了。

苏绿檀瞧着钟延光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个不停,等他走了,才重新躺下,脸上笑意久久不散。她夫君从前是冷冰冰了点,如今看起来,倒也是很可爱了。

钟延光回了一趟前院,洗了个冷水脸,脑子才彻底缓过劲儿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昨夜那么大的事,他居然就记得个模糊的开头!

他这个脑壳,有时候也真是不大顶用了。

心事重重地换上麒麟补子的常服,钟延光衣冠楚楚地去了都督府衙门。

到了衙门里,也还有人同钟延光贺喜,面无表情地应付了几个人,他便专心上值,中午在衙门里小憩的时候,做了个浅梦,梦到自己吃了又软又甜的糕点,待一醒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一日他这病似乎又重了一些,熬着熬着,总算是熬到能回家的时候了。

回家的路上,钟延光顺道去了一趟医馆,问了些关于女人有孕和月事之间的关系,他知道若是有孕,当月便不会来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