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把钟延光整得服服帖帖,一个字也不敢责怪她了。
今夜还得继续向平眉姑娘学习学习。
苏绿檀笑得花枝乱颤,钟延光却是没脸见人,从前的他,到底是个什么风流浪荡的模样!
轻咳了一声,钟延光肃了神色道:好了,再不提旧事了。他盯着苏绿檀的肚子道:如今你身子要紧,我去让丫鬟早早请大夫来的好。
苏绿檀喊住他,道:不要。
钟延光投一个疑问的眼神,道:为何?
我乏了,不想见大夫,等明个再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苏绿檀还想多逗一逗钟延光,哪里舍得这么快就看大夫。
钟延光一听说苏绿檀累了,也不强迫了,只道:那你好生歇息。
苏绿檀点点头,钟延光出去之后,喊了丫鬟进去仔细伺候,比平日里多嘱咐了好几句话。
夏蝉和冬雪都只有听着的份儿,等钟延光走了,才轻手轻脚地进去,拿了毛毡毯子给苏绿檀盖在身上。
夏蝉心惊胆战道:夫人,奴婢刚才好像在屋里听到了捶桌的声音?她上下打量着苏绿檀,生怕她被钟延光给伤着了。
苏绿檀道:无事,他捶他的,他疼我又不疼。
夏蝉心头一凛,道:侯爷他生夫人的气了?
苏绿檀剥了个花生扔嘴里,道:嘁,我蹬他一脚,你看他敢不敢跟我发脾气。
夏蝉佩服地看向苏绿檀,原来她们家主子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
到底是怕了钟延光,夏蝉还是老样子,温声劝道:吵架总归是伤和气的,夫人还是软着些的好。
冬雪拉了夏蝉的衣袖,道:叫夫人歇会儿吧,她今儿累了。
打了个哈切,苏绿檀道:你们也回去歇会儿吧,换春朝她们两个在外面伺候就是,我睡会儿了。
两个丫鬟点一点头,一起退出去了
冬雪在门外悄声对夏蝉道:你没看到每次都是侯爷脸色不大好地进屋,结果又好好的出来了吗?证明夫人没事。
夏蝉道:夫人手段有这么厉害?
两个丫鬟跟了苏绿檀这么久,可没听说过她懂得什么御夫之术。
冬雪轻笑道:你忘了,夫人从前在金陵跟那位夫人斗法最擅长什么?
夏蝉犹豫了一下,迟疑道:倒打一耙?
冬雪点点头。
夏蝉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用在女人身上的招数,用在男人身上也同样奏效。
大概她家主子,就是传说中男女通杀的绝世美人。
秋光照绿波,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夜浓天冷。
苏绿檀睡会子醒来天色已经黑透了,丫鬟当然也早就让小厨房准备好了晚膳,她起来漱漱口,洗了手,就准备开始用膳了。
钟延光从书房那边过来,净了手,状似随口问道:睡了多久?
揉一揉惺忪睡眼,苏绿檀语气软绵无力道:不知道,有一会子了吧,外面灯都掌起来了。
夏蝉道:快有半个时辰了。
苏绿檀一下子就清醒了,讶异道:这么久了?
钟延光若有所思,他似乎记得,孕妇确实嗜睡。
小厨房的人把菜都端上来了,苏绿檀将将才起,胃口不大好,吃了几筷子就不太想吃了。
钟延光见她食欲不振,道:这就不吃了?
苏绿檀放下筷子,托腮道:许是月事不来的缘故,吃不下了,倘或夫君肯喂一喂,兴许还能吃上几口。
钟延光夹菜的手滞了片刻,低头问道:想吃什么?
苏绿檀抿笑,心道钟延光到底还是肯为子嗣服软的,便指着鲜美的鱼肉道:这个,要挑了刺才能吃,不然我会卡住,我倒是不怕,就怕把肚子里的那个卡坏了。
钟延光夹了一块鱼片,把刺挑出来,用勺子盛肉,放到了苏绿檀碗里。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苏绿檀很容易就吃下去了,乐得她翘起的嘴角怎么都平不下去。
钟延光忍不住问道:便那么好吃?
苏绿檀扬眉道:那是自然,我夫君喂的!
钟延光继续用膳,嘴角似有似无地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