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什么要紧,吹捧钟延光还管他跑第几?跑第几都得夸,往死里夸。
苏绿檀笑眯眯道:这一回输了没什么要紧,夫君在我心里赢了他呀。
钟延光嘴唇都抿成直线了,他就知道,苏绿檀没仔细看!
打马前去,钟延光没管苏绿檀。
后面马车的夏蝉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冷汗岑岑道:夫人啊,刚刚侯爷甩了他们一大截!
苏绿檀登时睁圆了眼睛,被钟延光给套路了?!
这下好了,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钟延光都不知道恼她多少次了。
夏蝉抹了一把额头焦急道:夫人,这下怎么办?
苏绿檀淡定道:没事儿,我有法子,先回府。
兵家有云:先下手为强。
回府的路上,钟延光压根就没靠近苏绿檀的马车,一路行在前面,头都没回。
苏绿檀跟自己的丫鬟坐在一起,一路上也不曾说话。
回到了定南侯府,吴氏是累坏了,但也开心的很。在二门上,她同钟延泽两个又回到之前相敬如宾的模样,不再挽着手,夫妻两个笑望着苏绿檀和钟延光,打了招呼预备回荔香院。
苏绿檀笑着应了一句,便同冷着脸的钟延光一起往荣安堂走了。
钟延光大步往前,甩了苏绿檀一小截。
小跑着追上去,苏绿檀跟在钟延光身后道:夫君,等等我。
钟延光置若罔闻,仗着腿长,阔步往前。
苏绿檀再跑得快一点,跟紧了钟延光道:夫君,等等我嘛。
钟延光恼不过,站下来旋身问她:我回书房,等你做什么?
苏绿檀赶紧挽着他的手,道:我回荣安堂,这不是顺路嘛。
钟延光拉开她的手,哪晓得苏绿檀的手臂跟藤蔓似的缠上了,根本扯不下来,他又不敢真的使了力气,便只能黑着脸道:这是在外面,你给我松开!
苏绿檀偏不,仰面道:你看看三弟和妹妹怎么回家的,你呢?把我扔这么远。你让丫鬟看看我像不像弃妇?
钟延光沉默了片刻,声音不冷不热道:先放手,好好走路。
丫鬟都在后面跟着看着呢,苏绿檀追了一路,钟延光还这么冷冰冰的,她不要面子的啊?
咬碎一口银牙,苏绿檀眸子里蕴着一股狠劲儿,问道:真要我放开?
扯了扯嘴角,钟延光道:放开,我不走那么快了。
然而钟延光的话并没有说完,苏绿檀就一下子甩开了他,并且提起裙子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恶狠狠道:哼!你跟怀庆公主的事儿,你要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钟延光一脸茫然。他跟怀庆有什么事啊?今天撑死也就跟她说了两个字!
说罢,苏绿檀不管不顾地往荣安堂去了,钟延光忍着脚疼立马跟上,哪晓得她竟一路跑了回去。
皱眉看着苏绿檀的背影,钟延光捏着拳,她就这样风风火火地跑回去,真是任性得一点诰命夫人的气度都没有了。
也不怕扭到脚。
钟延光快步走到了内书房门口,步子就慢下来了,丫鬟在后面也终于追上来了。
刚刚他说要回书房的话丫鬟肯定没听到罢。
夏蝉和冬雪两个走到了钟延光身旁,福一福身子,便要往荣安堂去。
钟延光问道:院里有没有备着热茶?
夏蝉答道:有。
钟延光道:嗯。
说完钟延光也跟着进了荣安堂。苏绿檀今日之举着实恼人,亏得她还好意思发脾气,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谁做错了事!他得喝够了茶水,好好费一费口舌,教训教训她才行。
夏蝉问冬雪道:书房里的丫鬟敢不备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