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噢了一声,道:想起来了,夫君不爱吃甜的,那我吃吧。
端起另一碗冰糖雪梨,苏绿檀用白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里,甜滋滋的汤水和雪梨混在嘴里,口口生津。
吃完了几块雪梨,苏绿檀把剩下的汤一口喝了,放下碗的时候,娇艳的红唇边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汁水。
钟延光提醒道:嘴角有汁液。他的视线落在她右边的嘴角上。
苏绿檀探出舌头,故意舔了舔左边的嘴角,道:这边?
钟延光摇首道:另一边。
苏绿檀嘻嘻一笑,露出一排石榴般的密齿,双臂交握,前胸贴在炕桌山,凑到钟延光跟前道:看不见,你替我擦掉。
钟延光手里还拿着帕子,听了这话竟不自觉地把手举了起来,手臂不听使唤似的,自然而然就落在她的嘴边,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角。
意识到自己和苏绿檀有了亲密接触,钟延光立刻想收回帕子,哪晓得帕子已经被她一口含住,抿在了嘴里。
钟延光耳垂略红,道:松开。
苏绿檀娇哼一声,吧嗒一声张开嘴,道:多擦一下能累死你了?
钟延光手还僵硬地举着,道:不是
哦!你是怕弄脏了你的帕子是不是!苏绿檀一把夺过钟延光的手帕,气呼呼地把他的帕子狠狠地放在唇边摩擦来去,洁白的帕子上沾了些许口脂的颜色,与上面的虚竹十分不配。
迅速做完这一切,苏绿檀再把帕子塞回钟延光的手里,道:还给你,谁稀罕!
看着手里已经变色的帕子,钟延光扯了扯嘴角,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苏绿檀盯着一动不动的钟延光委屈兮兮道:你想想你病的那几日,我的帕子衣服哪一件没有弄脏,难道我还嫌弃你了不曾?
提起中蛊刚醒的时候,钟延光面颊都在发烫,他喉结吞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绿檀垂首道:我心心念念地等着你回来,高高兴兴地想跟你说家里的事
钟延光转眸问道:何事?
苏绿檀眼皮微抬,这可是他主动问的,不是她提起的呢!
自你病后,其他两房妯娌婶婶都来表达过心意,今儿又来了一遭,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请一大家子吃一顿饭?
钟延光点头道:理应如此。
苏绿檀绞着帕子道:正是吃螃蟹的时候,你说请他们吃螃蟹好不好?
钟延光继续点头:是个好主意。
苏绿檀道:你的银子我也从来不管,他们虽提了,我也不敢替你应下。
钟延光明白了,他道:我的银子都在咱们的库房里,你想用自去取就是。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到底是侯府的正经夫人,几十两银子的事就不用特地问过我了。
苏绿檀眸子一亮,之前两人银子都是分开用的,钟延光这意思是,他的小金库完全对她开放了?
捏紧了帕子,苏绿檀眼底藏笑道:那你库房的钥匙,我就收着了?
钟延光点一下头,道:你收着吧。
正好丫鬟把晚膳送了进来,夫妻二人一齐起身。
苏绿檀冷不防地朝钟延光扑过去,搂着他道:夫君,你的银子以后就给我管着了是不是?嗯?
夏蝉慌忙退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一跤。
钟延光脖子也红了,抓着苏绿檀的手臂道:放开,要吃饭了。
苏绿檀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不肯放,柔软的两团压着他的胸膛,像是往他怀里塞了两只兔子。
苏绿檀又向钟延光确认一遍:夫君,到底是不是呀?
钟延光掐着苏绿檀的肩膀,推开她,后退了两步,嗓音低哑道:是。
苏绿檀笑道:夫君,你真好!
苏绿檀喜不自禁,她夫君的钱以后随便她花!
果然软的比硬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