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梦摇了摇头,果断地回他。
“我确实喜欢商觞,但不是男女之情。”
没想到第一次直呼商觞的名讳是在这个时候,她苦笑。
但想到商觞,她的心肠就硬了下来。
“以及你对小先生有异心,我会如实禀报。”
“至于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
…
“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星河从商觞的办公室里出来,默念道。
上了她的车,仍在想。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个道不同。
算了,沈星河,算了。
放下的那一刻,好像着实轻松了些。
不知道这个放下,指的是放下沈氏,还是放下…她?
“到了。”
车停下,在机场口。
沈星河拣了些讨喜的话说,祝她前程似海,祝她早日升职,祝她健康顺遂,也想祝她早日觅得良人,想了想,还是没说。
他下车,站在车窗外想和她说最后一句话。
可她压根就没降下车窗。
真狠啊。
沈星河想,但空张着嘴,说完了那些话,没出声。
然后便走了。
顾清梦坐在车里,扶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爆起。
他没出声,不然她可以听到的。
他没出声。
但是恍似有声音在她的耳边。
就像以前那样,他很少这么叫她的,却也说过几次的那些。
她想起来了。
“姐姐,不哭了好不好?”
“姐姐,我轻点儿,别哭了。”
“姐姐,你性子怎么那么倔,你说声疼怎么了?”
“姐姐,你能不能认真地看着我?”
“姐姐,生活还凑合,你说咱俩多像,咱俩多衰。”
还有。
“姐姐,笑一笑!”
那些虽不曾温存却耳鬓厮磨过的日日夜夜,他非要同她十指相扣着,笑得开怀,像只偷腥的狐狸,一边运动着,一边不满又撒娇着。
“姐姐,笑一笑!”
泪意涌上心头,在她不知情的那段时间里,像心一样,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她喜欢沈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