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远,但是也有距离。景琉可是我的命根子,他的身体出不得一点差错。再说了,景琉身边也无人伺候,你留在王府里也方便一些。”
殷长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出不得一点差错,但萧景琉已经中了音容枯的毒。
说身边无人伺候,这么大的敏亲王府,来来回回这么多的丫鬟小厮和侍卫难道都是死的吗?
交代完了这些,敏亲王与王妃便先行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时,敏亲王回身望着殷长歌,眸光深沉,意思不言而喻。
上一世殷长歌对敏亲王府一家并未太多了解,而这一世初识敏亲王府一家时,她觉得敏亲王与王妃仁厚宽容,但她也不敢忘记,他们也是皇亲国戚,权高一等。
殷家总还是低人一等,而她现在也没有多少能力能够保护殷家甲。
目光落在那边的萧景琉身上。殷长歌呼出一口浊气。
照顾便照顾吧,虽然事实证明萧景琉并不是个旱鸭子,只是假装溺水,可身体变差总是事实。
算起来,如果不是萧景琉帮了她这一把,恐怕这两日宫里的圣旨就传到殷家,要册封那老东西为诰命夫人了。
这么说起来,殷长歌照顾萧景琉确实是理所应当。
殷长歌重新稳了稳心神,端起那碗喝了一半的汤药,递到萧景琉跟前。“喝了它。”
萧景琉愣了一下,随后低声笑了起来,笑到后头又是一阵咳嗽。
殷长歌下意识地望向门外,不见有人进来,堪堪的松了口气,又想起他刚才的低笑,殷长歌有些许的恼怒,“你笑什么?”
萧景琉咳完了这一阵,才终于缓了一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喝毒药。”
殷长歌面无表情。“敏亲王不是说了吗?若是我照顾不周再让你有个好歹,让你有个闪失,殷家可就全都没命了。别说毒药,就是一根头发丝儿我都不敢少了世子您的。”
萧景琉抿唇不语,只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而另外一边。
萧瑛趴着墙角,恨不得把耳朵贴到墙壁里头去。
敏亲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收敛些,别让里头的人察觉出动静来。萧瑛有些不满的抿了下唇,便跟着敏亲王妃走到了另外一边更远些的地方。
“隔了这么远,又隔了这么一堵墙,里面的人怎么可能听得见。”
敏亲王妃在萧瑛光洁的脑门上不轻不重楚的戳了一下,笑骂道。“景琉可以假装听不见,可是长歌呢,她这么聪明,又怎么可能毫无察觉,若是让她知道我们一家都在帮着景琉,骗着她留下来照着景琉,依着长歌的脾气还不直接甩手就走了?”
萧瑛笑了笑,挽着王妃的手臂说:“刚才我演的好吗?没有什么破绽吧?”
站在身边一直看着王妃与萧瑛胡闹的敏亲王轻哼道:“你演了什么?你平时的德性不就是这样的吗?”
萧瑛不乐意了。
“我平时什么德性了?父王尽欺负人!再说,我怎么就没演了?她都不愿意让我叫她嫂子,我都已经喊她的名字了,喊的可好听可亲热了!”
敏亲王妃被女儿逗的一乐。“演的好。反正以后都会是一家人,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