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膳,又呆了小片刻,殷长歌才推着萧景琉离开了殷家。
马车下邱氏又拉着殷长歌,嘱咐了好几句,这才放心地让他们离开。
上了马车的殷长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还未出嫁,就仿佛已经过上了出嫁的日子。
见她在笑,萧景琉也随着她笑。
殷长歌收了笑意,问他。“你笑什么?”
萧景琉目光灼灼。“看见你笑,我就笑了。”
殷长歌别开脸,可萧景琉还是瞧见了她慢慢从脸上蔓延到耳根的酡红色。
回了敏亲王府,殷长歌先将萧景琉送回了房中,伺候着他喝药洗漱,最后又将他扶上了床榻,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准备要回去。
“长歌。”萧景琉出声,将她喊住。
殷长歌重新走到床榻跟前。“怎么了?”
萧景琉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殷长歌本能地挣了挣,却发现他的力气极大。
他的手掌宽厚,却带着些微凉。因为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的手掌细腻光滑,甚至连个茧子都没有,若不是骨节有些粗大,殷长歌甚至会以为这是一只女人的手。
“长歌。”萧景琉的声音再次将殷长歌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什么?”
萧景琉的声音里带着浓到化不开的柔情。“等我的身体好一些,我们就成亲吧。”
殷长歌愣了好一会儿,久到萧景琉以为自己都得不到她的回应时,殷长歌才动了动唇。“好。”
第二天清晨,萧景琉醒来时特地听了听屋外的动静。往常殷长歌起得都要比萧景琉要早一些,也一早就在门外等着,或是与追风在说着什么,可今日屋外却安安静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萧景琉起了身,才刚刚打开门,这一抬眼正好就瞧见殷长歌站在自己院子里,似乎有些出神的在想着什么?只是听见他开门的动作时,殷长歌抬起眼眸,巧不巧的,两道目光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萧景琉刚才还站的好好的身体突然间又晃了晃。
殷长歌赶紧跑过去将他扶稳,又将他小心的搀扶到了床榻上坐下。“醒来你直接喊人便是,逞什么强?”
昨日殷长歌才沐浴过,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但她身上还带着浅浅的香味。昨天虽然殷长歌也陪在他身边,却没有这般近距离的贴向他。
刚刚怀抱着她的香软抽身而去,萧景琉只觉得有些空荡不适。
虽然殷长歌已经抽身离去,带给萧景琉的那份悸动感觉却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萧景琉的心里。这会儿在一张口,他温润的声音又带了些许的暗哑。
“我喊过,可是追风不在。”顿了顿他又说。“你也不在。”
听着他的声音殷长歌果真就信了他是刚刚醒来。想着要给他倒杯茶润润嗓子,可是摸了摸茶壶,茶水已经凉透。
“你跟前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侍卫,为何从来不见他?追风又是神出鬼没你跟前总得要有人伺候着才行。”
“等我们成了亲,有你照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