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躲在房间不出门,结果送走聂清颜之后,便又听见了敲门声。
以为是师姐忘记跟自己说什么话了,所以便打开门来,结果,见到的却是袁琛。
先是一顿,手紧紧抓住门,露出半张脸,满脸警惕地瞧着他,怎么了?
他手撑住门,倾下身来与她对视,眼里笑眯眯的,就不能来看看你?
力不足以与他抗衡,于是乎木门便这样被他强行打开。她无奈,只好放他进来。
郁青白了一眼,随即就打开门让他进屋,吐槽他道,我也不知你最近是有多闲,日日都往万木堂来凑热闹。
袁琛摇头,自然不是因为闲得慌来万木堂,只是事情过于复杂,还是不要同她讲才好。
从后看去,见她今日穿着一件立领淡绿单螺裙,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竟显得有些刻意。
他皱眉,你裹得那么紧做甚?
难道是上次来她房中做了什么越界的事,吓到她了?
如今说话倒是眼不眨心不跳的了,郁青淡淡道,入秋了,冷而已。哪有你那么抗冻?
说罢她便坐在位子上,静静翻阅没看完的话本,昨夜温忻钰来后自己便压根没心思看了,如今即使一页又一页地翻,竟也没心思看下去了
她呆呆地盯着书中的一块,正是男主强迫女主的情节。
[意欢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里尽是仇恨,最终实在忍受不了这份羞辱,当场割喉自尽]
割喉自尽只觉喉咙一哽,心似是被人抓着般。郁青手撑着额,强忍住眼眶里含着的泪水。
此时的袁琛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只心中有些失落。自从自己进屋以来,她便再也没同自己说过话,一人坐在桌上也不知在看什么,若是自己再不吭声,估计她都没发现他还在这
被遗忘的他终是开口问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躲我?
程郁青反应过来,慌乱擦掉眼中的泪,听他继续道,若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同我讲,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你也难受我也难受。
她顿了顿,心里不是滋味。她故意疏远他,他终是看得透彻。但并没有怪她,反而觉得是自己的错了。
他并没有错,错的是她而已。
程郁青瞥下眸,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最近心烦意乱无心去清茶阁。顿了顿,最终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你袁琛。
沉默些许,他向前一步,紧紧盯着她的立领,终是问道,你脖子上,怎么多了那么多蚊子包?是我送你的香囊没有用处?
一怔,原来无论她再遮,他们也都看得清楚。
她瞥下眸,下意识将领子弄高了些,有些尴尬地回道,因为入秋了,我便没带了。
幸运的是,袁琛现在并没有明白一切。若是以后知道了这是草莓印的话,也不知道会多想些什么
你还是得带着防着蚊子,若是被人看见了让人误会了可不好。
让人误会他仍相信这不是草莓印,仍是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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