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山挠了挠头,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没事,爷爷。年纪这么大了忘点东西很正常,不丢人。”
陆缘叁似乎还在因为刚才陆重山耍赖的事情耿耿于怀。
“老头我记性好的很呢,你这混小子。”
陆重山大笑了起来。
事实上老人的记忆真的很好,无论多久前的事情,只要属于可以说的范围,都能立刻带着细节完全复述一遍。
想到之前老人打盹的时候因为说着有关过去的胡话而惊醒,陆缘叁说不清这是一种能力还是一种悲哀。
“爷爷,你给我讲的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陆缘叁站起了身,扫视着摆在木柜上的十张森罗牌,脑中回想起了那些属于它们的故事。
“信则有,不信则灵呐。爷爷现在给你讲的都是些打趣的东西,你要是真信就真有咯。”
陆重山把玩着手里的硬币,笑呵呵的回道。
“我记得爷爷不是说过这些森罗牌都是有原型的吗?”
陆缘叁看着那个名字叫做愚公的森罗牌,想起了爷爷在讲述属于它的故事之时那眉飞色舞的样子。
愚公,画的是山路上一个躬腰走路的人,背后有一个形似棺材的黑色轮廓,前面是一座高山。
据说,愚公的原型就是陆重山的家族。
“一重山是那一重棺,平南的陆家可搬山。”
这是老人当时唱起的山歌,陆缘叁当时还挺奇怪,好好的军阀大佬怎么变成挑夫了?
“哎,这都是些过去的老黄历啦,再扯也没什么意思。”
陆重山的手停止了把玩硬币,转而有节奏的敲击着棋盘。
“那时候江湖上传着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隐名。”
“比如我跟你说过的,咱在道上被尊称那么一声陆九爷,其实根本不是我在我家排什么老九,也不是什么我当时手下的综合实力排第九,而是在明面下的那么个身份。”
“之所以叫陆九爷,是因为在当时公认的十个话事人里,我是第九人。”
“唉,说着风光,实际上嘛,渍。”
陆重山说到末处,摸着自己的断腿,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事人?黑社会吗?”
陆缘叁心道明面上说不了是什么鬼,便有些奇怪的问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
陆重山说道:“当时真正能决定这个世界乱不乱的,不是那些有多少枪、人的土皇帝和军爷,而是那么不能见光的十个话事人。”
“啊?这么狠吗?”
陆缘叁严重怀疑老人在扯牛的那啥,“爷爷的意思是这些森罗牌的原型,就是你们这十个玄乎其玄的鬼故事主角?”
“我可没说哦,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老人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想要抽条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去,给爷爷买条烟去,今天老太婆不在,可得爽一下子。”
陆重山砸了砸嘴,有些猥琐的说道。
“还是那个牌子呗?”
陆缘叁心道等霍奶奶回来闻到烟味不弄死你。
“对,多买几条,今个咱就把这几天的全给抽回来。”
陆缘叁给了这个老顽童一个白眼,转身走出了别墅,朝环山区这条街的小卖店走去。